“那这样呢?信了吗?”
“自然是信你的。不过女孩子家家的还是矜持些才好。”苏长连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满心满眼都是宠溺。
“阿浔说只有对认定的良人才能这样做。”
“这句话说得非常在理,不过阿浔是谁?”
“阿浔就是锁柳啊。”
“锁柳不是玉兰苑的头牌姑娘吗?你怎么能和她学。”苏长连并不知道锁柳在玉兰苑有替身的事情,所以在他印象中锁柳出身烟花之地,天汐和她走太近似乎不太妥当。
天汐听苏长连对锁柳的评价心里愤愤不平,解释道:“阿浔并非你看到的一般,她是个好女子,切莫再用这般言语说她。”
苏长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才追到的心上人哪里敢怠慢,立马保证到:“是是是,听你的。”
苏长连认错态度极好,天汐也没过多纠结在这件事情上,毕竟她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也是这般看待锁柳的,说到底自己都犯过的错又怎么要求别人呢。
“我有些困乏,先睡一会可以吗?”因为受伤的缘故,天汐每次醒来的时间都很短暂,加上昨天晚上耗费了太多体力,现在说几句话就开始提不上力气。
苏长连将天汐身体稍微放平枕着自己的手臂,尽可能地让天汐睡得舒服一点,“好,你先休息一下,没准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这里了。”
“嗯……”天汐在苏长连怀里沉沉睡。这提醒着苏长连要尽快离开这里。天汐的伤势不容忽视,虽说这些日子经过江小鱼的调理恢复了许多,不过等完全行动自如还差的远,稍有不慎,恐会留下病根。
果不其然,天汐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处敞亮的地方。这里是一间非常大的石室,石壁的周围点着油灯,空气中都有一股淡淡的素油味。她依着石壁坐着,兴许是坐得太久,腿麻了。
“咳咳。”天汐嗓子发干,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胸口因为用力的关系开始痛起来,痛得她眼冒金星,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太清楚了。她记得上一次她咳嗽的时候还没有这种症状,可能是因为自己逞强让自己的伤加重了。
她缓缓深呼吸,让胸口的钝痛慢慢消失,要钱的事物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才发现苏长连离她不远处靠着墙根睡着了,身上的外衣也不见了,她低下头,发现他的衣裳正披在自己身上。
心里又是一阵动容。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将他的外衣轻轻地盖回他身上。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嘴角开始不自觉地上扬。
可是,仔细一看之后,天汐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苏长连面容苍白,嘴角还有一点残留血迹,应该是他受了伤以后被子里擦去的。天汐果然在他左手边的衣袖上看到了一点血,他将他的中衣柚子撩起,里面居然猩红了一大片。
他究竟怎么了?如何受的伤?以他的武功寻常人如何能伤得了他,莫不是因为自己拖累了他才让别人有机可趁。天汐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还连累苏长连受重伤。
“你怎么哭了?”苏长连醒来的时候看到天汐小脸绉成了一团,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泪花。
苏长连醒了,天汐眼泪都忘了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然不顾给自己此刻是何妆容,拉着苏长连的胳膊问:“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怎么受伤的?谁伤的你?”
没想到她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苏长连不急于回答,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居然笑了出来。
天汐气了,“都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那我应该怎么做?哭给你看吗?”
天汐立马制止,“还是别哭,我又不会哄人。”
苏长连也有不同的看法,“我家小汐哪里不会哄人了,先前在洞底的不是挺会的嘛。”
天汐想起那绵长的一吻,脸颊又开始烧起来。只得用愤怒来遮掩害羞:“你就不能正经一点,这样的情况你都能开玩笑!”
苏长连故意不理解天汐的意思,调侃一下很是开心。“看来你不只会关心苏槿,也很关心我的。”
“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厚脸皮呢?”
“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我们得多多接触,相互深入了解。”
这种没皮没脸的话苏长连信手拈来,气得天汐不想再继续跟他扯下去。
“你的伤是内伤,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苏长连收敛了嬉笑,不言语,目光温暖地看着天汐,“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以前的旧伤,已经习惯了。”
天汐知道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就算是旧伤怎么好端端的就发作了。既然他故意不提应该是不想让她知道,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