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嘚嘚嘚。”
马蹄声疾,一支支哨骑从驻扎地出发,四向搜索,不断扩大范围,周围近二十里地,单是哨骑就多达千人。
战争临近,哨马早已返回汇报情况。由哨骑和逻骑组成的先锋部队同左右翼及其中军列一布阵,如同围猎态势。
速度很快,就算去拿相机拍摄,扑捉到的怕也只是一道道残影。不仅仅是马,还有人,手起刀落,没有片刻的拖泥带水,第一个骑兵便倒落地上。只听一声巨响,又是一匹战马整个扑倒在地,哀鸣不已。
死亡,往往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你的生命从未掌握在你自己手上。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刻起,无论上一秒,还是下一秒,什么都无法预料。
骑兵部队三三两两聚集一块,却又不断或散或合,充分发挥出了骑兵的机动性。
可以看出军队的规模并不算大,没一会儿便混战在一起,每位骑兵都备着两三匹马,快速地回头骑射。一时间,竟有种逗狗、斗牛的错觉。
仿佛在说,过来啊,你来啊,我们等着你,来啊,诶,追不着,追不着,气吧!
这种情景,怎么说呢,就一个字,贱。要是追上了,怕是能被打得生不如死。
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场面血腥而残酷。然而战场上的两支军队都没有丝毫不适,继续进行着作战。这支骑兵部队相互之间配合极其严密,令行禁止,哪怕面对着数量远比他们庞大的敌军也没有分寸的退让与慌张。
精锐,外行人或是内行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被深深的震撼住。钢铁与鲜血的浇筑最是血腥,也最容易引起人类刻在骨子里的疯狂与癫狂。这种状态,就像旧时代的菜市场观礼凑热闹,这种感觉叫做,刺激。
尤其是此处,进行到如此程度,仍没有任何溃败的迹象,惨烈而壮美,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崇高。
血色的夕阳下,一支骑兵队伍伫立着,机器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什么战后幸存的放松,而是立刻按照预定的计划行动。
而后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女从天而降,微笑着,敛衣展容,朱唇轻启,气若幽兰。
这时,场面突然一片漆黑,这是……断片了?
中文系二内,两张大桌子,一张围着四个男人,另一张前坐着一位新来的老师,无所事事地玩着热血三国。
“怎么了,竟然都有黑眼圈了?”
屈景看了看提问的三个人,嗯,大家都一样的黑眼圈,感觉放心多了。
察觉到了屈景诡异的目光,坐在云飞扬对面的颓废艺术家秦鑫摸了摸鼻子,企图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鑫,你也做梦了啊!”
秦鑫还没说完就被曾生浩欣喜地打断了,看那兴奋劲儿着实容易让人想歪,屈景浑身一震恶寒。
“我这也做了场梦,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仍然感觉它十分真实。”
“咋都做梦了?我的好像是一场战争,最后,最后还,咳,诶,最后是什么来着?”
屈景接过了话题,说着说着,想到了一些不想的事,赶紧终止了叙述。可惜,然并卵,其他几人明显发现了盲点。
“最后怎么了,说啊!”
“就是,赶紧说嘛,爱要大声说出来不是?”
“我……好,这是你们逼我的。”
屈景被问得哑口无言,却不料急中生智,心生一计,随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秦鑫,并且已经喜欢很久了。这没什么,可是,曾生浩,你这贼人竟敢跟贫道抢方丈,贫道跟方丈日久生情,情比金坚,又岂是你所能比的?!”
“!!!”
“?!!”
“……!”
“噗哈哈哈哈!”
一小段沉默之后,云飞扬最先憋不住笑了出来。
秦鑫懵逼了好久,总算反应了过来,并十分不情愿地接受了现实。
这叫什么?
这叫终日吃瓜终被人当瓜所吃,报应啊!
笑完后,云飞扬似乎是觉得还不过瘾,又加了把火,顺便添了把柴。
“秦鑫,不,方丈,依我所见你还是从了那位道长吧!毕竟,道观也算是清静之所,总比上山当压寨……对了,这位大王,我家秦鑫上山之后是当夫人还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狗急跳墙的秦鑫,打断了,“够了啊,这一点也不好笑啊!这好笑吗,我告诉你们,这种事……”
“诶,你们怎么还再笑,不是说了不笑了嘛。”
“我们憋笑得也很痛苦啊!”
“你们别再笑了,再笑,再笑我就……”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然后,正在努力摆着一张严肃的脸秦鑫,好像,很痛苦?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了,咱不笑了啊!”
已经快要岔气了的秦鑫,努力撑着桌子以免自己不会笑得趴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