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男生一只脚跨出护栏。

“跳！”“怂货”楼底下传来了起伏的怂恿声。

我艰难的把另一只脚挪到护栏上方，五楼的高度让他有些晕眩。

耳边依旧是熟悉到有些怀念的嘲讽声。

是的，怀念。

眼前浮现了她的影子。

“回马灯吗？”我自嘲的笑了笑，手松开了年久失修的护栏。

感受着失重感，我不由得想起了那被称为光与暗交错的一天。

————————

“你考得怎么样？”后台，璃绪凑近了趴在桌上闭目养神的少年。

“还好。”柯译慵懒的声音从枕着的手臂中传来。

“还好啊~也就是说~~是一中吧“璃绪满脸写着失望。”

“别太看得起我了喂。”柯译坐起身，舒服得伸了个懒腰。

“你不是说好了嘛~”璃绪鼓起腮帮，气呼呼的说着，“要和我一起上一中的。”

“今年一中不是不招新吗？”柯译稍稍抬起头，顿了顿，一脸严肃的说，“我有预感，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你啊，”璃绪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别总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了，像个孩子一样。”

“可一中不招生不是很古怪吗？”柯译没反驳璃绪的最后一句，只是解释着他的看法，“上次一中不招生，一中三年后竟然没有一个考进x大，这很说明问题好吗？”

看着总是长不大的少年，璃绪无奈的笑了笑：“别说这些没用的，好好想想待会致辞怎么讲吧。”

“知道了，知道了小柚子。”柯译摆了摆手，不情愿的又复述了一遍不存在的稿子。

“虽然我姓佑，但别总叫我柚子啊！”

两人停止了打闹，虽然已经对过不知道多少遍稿子，但对于接下来的致辞，对视的双方都稍稍有些紧张。

屋外的气氛越发热烈，热烈的让柯译有些不自在。

“害怕？”

“嗯。”

沉默。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感情，但始终不想跨过那一步。

“时间差不多了，老师应该来了。”

“你说大人们会不会都消失了呢？”鬼使神差一般，柯译盯着少女微弯的眼睛，突然问道。

“怎么可能。”璃绪一口否定了柯译的话，眼神中稍稍露出点向往，“要是...没什么，嘿嘿。”、

看着微风中失落的少女，知道她的父母和何般激进的少年还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想睡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乃观微微点了点头，尽管知道这是触不可及的奢望。

台上激昂的演讲声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仍热火朝天的讲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话题。

窗外大风刮过，树上的不属于这季节的枯叶纷纷落下，只剩下了从初春长到盛夏的嫩芽。

好几分钟过去了，依旧没人过来通知上台。

“小柚子”柯译感觉到了不对劲，向身边的少女问道，“校长呢？”

璃绪满脸疑惑，上下打量柯译几眼：“不是在台上吗？”

“不，你看看”柯译用手指了指“校长是走下台了，但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