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听闻哈哈一笑,说道:“你说我是契丹人?嘿嘿,是契丹人还是汉人,乔某此刻自己也不明白……”
人群中有一个细声细气的人说道:“是啊,你是杂种,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种。”只是他挤在人丛之中,说一两句话便即住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冯不醉心说作死的来了。
群雄向声音发出处注目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口唇在动。若说那人身材特别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冯不醉也在观察周围,却一无所获,暗叹腹语的神奇。
乔峰听了这几句话,凝目瞧了半响,见没了声响,略一思索,也就不加理会了。
人丛中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又道:“你一个契丹人来参加我大宋的英雄大会,羞也不羞?”
乔峰突然一声怒喝:“滚出来!”声震屋瓦,梁上灰尘簌簌而落。群雄均是耳中雷鸣,心跳加剧。
人丛中一个大汉应声而出,摇摇晃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这人身穿青袍,脸色灰败,群雄都不认得他是谁。
有人忽然叫道:“啊,他是追魂杖谭青。是了,他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冯不醉心道:我记得云中鹤一会儿会出来,早就想打他一顿了,今天正好算算旧账。
只见追魂杖谭青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全身痛楚已极,双手不住乱抓胸口,从他身上发出话声道:
“我……我和你无怨无仇,何……何故破我法术?”说话仍是细声细气,只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口唇却丝毫不动。
“那你刚才说这么多干什么?兴趣爱好阿?大哥!要点脸好吗?云中鹤该出来了吧?在哪?在哪?今天一定要抓住他,出口恶气!”冯不醉揉了揉屁股,恶狠狠的想到。
此时薛神医闻声也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追魂杖谭青怒道:“你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我这英雄之宴,请的是天下英雄好汉,你这种无耻败类,如何也混将进来?”
忽听得远处高墙上有人说道:“什么英雄之宴,我瞧是狗熊之会!”大厅上不少人认得,此人乃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飘落庭中,身形微晃,已奔入大厅,抓起谭青,疾向薛神医冲来。
“等的就是你!”冯不醉看见云中鹤,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哪知道云中鹤早已算定会有人出手,见冯不醉奔来,闪身后退,上了高墙。
可惜速度还是比不过看过原著的冯不醉,冯不醉早知道他有此招,看他向后,也跟着一个上提,后发先至,也上了高墙。
云中鹤一惊,赶紧松手将谭青撇下,转身后撤,谭青则重重摔在地上,估计性命不保。
冯不醉脚踏酒醉版凌波微步,伸出右臂,手呈握杯状,抓向云中鹤后心。云中鹤左闪右躲发觉怎么也避不开,心下大惊。
冯不醉右手一扫,云中鹤只得侧头躲避,不料冯不醉右手扫到一半突然下沉,抓住了云中鹤背心。
云中鹤避无可避,只得挥拳后撩,向冯不醉面门打来,可是未等拳到,双臂就酸软无力的耷拉下来,原来冯不醉运起北冥神功,开始吸收云中鹤的内力。
不一会儿云中鹤就如烂泥般瘫软在墙上,冯不醉还不解恨,上去用脚就踹:
“就你还悄悄的我走了!”冯不醉狠一脚。
“还正如你悄悄的来!”又一脚。
“你丫的还挥一挥衣袖!”一个鞭腿。
“你今天别说云彩,命也带不走!”一记侧撩腿,把云中鹤踢下了高墙。
“打完收工。”冯不醉也跟着跳了下来,又踹了五六脚后,喝了一大口酒,心情舒畅。
冯不醉在原来的世界,第一次考试不及格,挨了父母的打,就是因为没有默写下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早就想暴打他一顿了,所以今日看见云中鹤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薛神医走上前去,探了探云中鹤和谭青的鼻息,摇了摇头表示,二人都已身亡。
冯不醉看到薛神医摇头时,心中一惊:“死了,怎么会死了?我下手失了分寸吗,是云中鹤没有内力护体了吗?我杀人了?这就杀人了?感觉好奇怪啊……”
乔峰看到冯不醉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他是第一次杀人,心神有些失守,便上前说道:“如此恶人杀了也就杀了,二弟不要多想。”
冯不醉感激的看了乔峰一眼:“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没想到生命如此脆弱,我等习武之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取人性命,看来以后出手要谨慎,不能全凭个人喜好随意出手了。”
乔峰点头道道:“问心无愧即可。”
众人看着“四大恶人”之一的云中鹤和谭青死于一个契丹人和一个酒鬼手中,不免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众人看向乔峰和冯不醉的眼神有了一些不善,这时一个文人打扮的江湖客站了出来,说道:“乔峰!你和你的结义兄弟在我大宋之境,在群雄聚集之时,在我等众目睽睽之下,击杀我大宋子民,是在挑衅我大宋英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