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播我听听吗?”
“可以。”高世妍接过李宥利的手机,把手机伏在耳朵上,仔细地听着,手机里传出绑匪低沉嘶哑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喊叫。
听完后,高世妍按了停止键,把手机递回李宥利手里,问了个似乎很“废话”的问题:高世妍准备开口说话,这时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高世妍旁边走过,说“你跟你丈夫的感情好吗?”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啊!都没有声音。”高世妍吓一跳抱怨说
李宥利愣了愣,一会儿后,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很爱我的丈夫,在他病倒之前,他把照顾得跟跟白痴一样,他很疼我,他一病倒,我感觉世界都塌了。
我们俩发过誓,无论将来发生事,我们谁都不会离开谁……”李宥利的肩膀随着她的哭泣耸动着。
高世妍的心里不由得怜悯起眼前这位弱女子,不住地安慰着她。
高世妍待她的情绪再次平静下来后,问道:“能告诉我你丈夫得的是什么病吗?”
“霍金综合症,医学上的学术名叫什么什么帕氏综合症来着,”李宥利皱着眉想了会,叹了口气,说:“哎,我记不清了,就是那种能让人四肢瘫痪,肌肉萎缩的病,我丈夫还是早期,他有意识,大脑能正常思维,也能说话,可就是四肢动不了。”
“哦!”车敏点点头,鹰隼般锐利的眼光掠过李宥利那张漂亮的脸,说:“你是说,你在家门口门缝里发现信和录音带的?你家离警局远吗?能带我们到你家看看吗?”
10
东南亚女子监狱
在监狱里有两种人不能惹,一种是毒贩,另一种就是杀人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能漠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的人,本身就足够可怕。
叶梓欣没有继续问司静妍为什么杀人,她选择了沉默。
不过如果她继续追问的话,也不会得到答案的,司静妍总还不至于告诉她,自己是一个干杀人行当的人。
气氛一时间有点冷,司静妍倒不是很在意,她继续眺望着远方,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怪不得她从被捕就开始就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她的十几盆盆栽以及她的猫。
想到这里,司静妍有些不安和焦虑,她的兔子不会都饿死了吧,遍地——她的兔子的名字——那么聪明应该会找到东西吃的,不过那些猫粮......到现在应该也没有了吧,盆栽也肯定是死了。
叫尚书静的那位狱警吹了三声口哨,叶梓欣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说:“老大,到那边集合吧,该回去午休了。”
午休起来便有人来带着她们去操场集合,然后分队去干活。
司静妍是新来的,所以还需要分配一下工作,陈箐箐翻看了一下记录着犯人们工作分配信息的笔记本,然后说:“1132954336你去毛衣厂吧!”
“嗯。”司静妍点了点头。
叶梓欣在旁边小声说:“老大,你跟夏雨桐一起走,她也在毛衣厂。”
夏雨桐从另一边移了过来,靠近卞宁,也小声说:“老大,我也是毛衣厂。”
“不过......老大,花蝴蝶也是毛衣厂!”夏雨桐说道。
花蝴蝶隔着老远,看向了司静妍,动了动嘴,无声的说:“等着!”然后露出一个放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