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梦了,繁杂的尘世未能遮蔽我的双目。
他就像红河畔的半泷残日,微弱的光芒与世长辞。
我们总在期盼明日的骄阳,可怕的魔鬼吞噬内心,那一片芳香草地被黑色污浊的沟水所玷染。
微风一起,云走了,花萎了,风倦了。
他来时未来,走时已走,决绝的抬起脚,狠狠地砸向黑色的草地,脚印深陷几尺,踉跄拔出,继续迈步,不曾有过犹豫,哪怕半分未有。
原来,早在心内所驻扎的芳草地并不是那么优美,它没有鸟语花香,草野卿卿,没有留恋往返的胡蝶,没有辛苦劳作的蜜蜂。那些只是生存在幻梦里,人也在幻梦里,走到尽头这才知晓。
所谓的人间美景,不外是孤草戚戚,洪流四涌,肮脏的水渍渗透到皮肤上,通天拔地的气味使人作呕。这才是现实,幻梦已破!人行两可?
他来时未来,走时已走,决绝的抬起脚,狠狠地砸向黑色的草地,脚印深陷几尺,踉跄拔出,继续迈步,不曾有过犹豫,哪怕半分未有。
他操起褶皱的双手,洗濯污秽的草野,抽去肮脏的黑水,疏散熏眼的恶臭。强忍着呕吐,费尽心血的劳作着,向着自己梦间所谓的天地更改着。
没有时日,看不见红日升起,看不见黄日垂落。双手磨损的血肉斑驳,脚上的鞋子也破了几个窟窿,淤泥堵上了的!身体的味道充斥在这个天地,竟然和了,不晓得是它同染了他,还是他妥协了它。
日子久了,春风横吹四野,乔木恒生,黑色的野草也变得茂绿。他就像一块海绵,吸走了所有的病垢,不计代价的改善这片土地,他想把幻梦变作现实。
他所改善的,只是这片天地的冰山一角,远方的山峦也被肮脏的黑水侵占着,他瞟了一眼碧绿,随向山峦而行!
他来时未来,走时已走,决绝的抬起脚,狠狠地砸向黑色的草地,脚印深陷几尺,踉跄拔出,继续迈步,不曾有过犹豫,哪怕半分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