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她做了一场怪梦之后,就变成了植物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年的时间。”
“她今年只有十九岁,她本来应该上着大学,再遇到一个心仪的男孩子,谈一场普通女生都会有的恋爱。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我的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她本应该穿着漂亮的衣服,再到处走走看看,让每一个地方都留下她美丽的身影。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
“噩梦?”,刘升心里有些疑惑,这个词怎么这么的熟悉。
“你能具体说说吗?”
陈疾虎平时从来没有跟他人吐露过这些,性子也很孤僻,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的。
没有人喜欢孤独。
人之所以孤独,是因为他在周围找不到同类罢了。
毕竟这个社会,人虽然都称之为人,可之间的差别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
今天他仿佛遇到了可以心心相交的人,于是内心也不再封闭,话变多了起来。
“我能掌握的情况也很少。那天晚上,我妹妹跟往常一样,从学校回来以后,就是收拾家务,我做饭。一切很正常。”
“我记得那天我妹妹平时睡的很早,她那天却久久不能入眠。直到后半夜一点钟,她还起来找水喝。大概是半夜四点钟的时候,我听到呼喊声后,就冲到了她的房间,然后看到她闭着眼睛胡乱地挣扎,就好像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奇怪的是,我再怎么喊她,想摇醒她,都不能成功。她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拼命地挣扎。后来,我实在是没辙了,准备采取点强硬的措施喊醒她的时候,她就突然一动不动了,就像植物人一样,永远地陷入昏睡状态。”
“这些年,我带着她看了很多的医生。可是医生们都毫无办法。她的身体没有收到过任何创伤,也没有受到过任何精神上的伤害。他们无从下手。他们甚至觉得我在无事生非,哗众取宠。”
“这帮庸医!只知道保住自己招牌的名声地位。”,陈疾虎痛骂着那些不负责任的人。
“你先别抱怨他们了,快想想那天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越详细越好。”
刘升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妹妹不能正常醒来。但是一切都要见到他妹妹的时候才能下定论。
“那天,对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炎热的夏天,我妹妹却总在喊好冷,好大的风啊!快走开,之类的话语。”
“我也遇到过相似的场景,不过这要见到你妹妹才能确定。”
“哦?你遇到过相似的情况?那你现在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你是怎么醒过来的,你有办法治好我的妹妹吗?”,陈疾虎急切地问道。他这么多年带着妹妹到处寻医看病,可是全都被人以希望渺茫告知。
他们甚至都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长睡不醒。
如今,总算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没过多久,他们到了医院门口。
夜晚下的灯牌赫然写着仁立医院几个字,这里是刘升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毕竟在这里趟了好久。
如今又要进去了,颇有种医院快成家的感觉。
他们进去后,刘升先是简单处理了一下皮外伤,虽然陈疾虎下手很重,可是都避开了要害,没有危害生命。
当然,鼻青脸肿是少不了的。他感觉自己全身在肿,往日潇洒的形象与现在大相径庭。
他看到了前台正在值班的女护士,好像格外眼熟。
“李护士,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刘升尴尬地和她打着招呼。
“呦!你不是之前7号床的病人吗?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又鼻青脸肿地跑到医院来了。是想把医院当家了,还是看上我们医院那个姑娘了。”
李护士当护士这些年头一次有人刚出院就又要进医院的。
新鲜!真新鲜!、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那个,我也不想啊。还不是拜我这位兄弟所赐。”,刘升尴尬地说道。
“没错,他的伤的确是我打的。”,陈疾虎没有丝毫的隐瞒。
“什么?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我需不需要报警?”,李护士惊讶道。
“没事,兄弟间闹了点矛盾,你没看他这不被我来看病了么?”
刘升绝对不会把自己被人打一顿然后顺道背来看病的事说出口,太丢人了。
“我不过是受了点外伤,外加点脱臼之类的伤,所以我开点药就行。这次不会再住院了,这里还是不要常来的好。”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又要变成木乃伊了呢,年纪轻轻净不学好,天天打架,没有什么出息。”,李护士口头教育着刘升。
“是,我肯定没有你家的楚医师有出息了,跟他可比不来哦!”,刘升想都没想就会了这一句话。
但是话一脱口而出,他立马返回了。自己潜入她的梦境的事情,破坏了她的好梦的事情,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点过分了,刘升意识到不对,赶紧补救,“啊!对不起,我是随口瞎说的,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升觉得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你这小伙子,天天瞎说些什么。”,被说道心事的李护士心里一颤,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会被一个刚见面几次的愣头青说穿,她可是谁都没有告诉过,包括她玩得好的闺蜜之流。
难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这个傻愣子刚几次面就看的出来,那她科室的同时岂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李护士内心此时说是万马奔腾也不为过。
“外科在那边!”,李护士咬咬银牙,希望刘升赶紧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你脱臼了?”,陈疾虎突然的一问,让刘升有点措手不及。
“当然了,你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不然也不用你背我来医院不是。”,刘升感叹道。
他其实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自作自受,因为他怕陈疾虎会直接把他从背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