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逃跑已经是痴心妄想,忘忧抱着能撑一刻是一刻的心态,在周围凝起一道水墙来抵御这冲天幽焰,她倒是还撑得住,但这树撑不住了。
数十丈高的大树全然没了跟忘忧对阵时水火不侵的嚣张气焰,绿色的屏障早已消失不见,巨大的树根不仅迅速萎缩起来,而且整个树开始迅速瓦解,一点一点化为绿色的荧光。
忘忧从树冠上直坠而下,还没等那绿火将她烧死,她就要先摔的半死,要说她有什么最想学的术法那必然是飞天术,幼时她不止一次跟师傅说她想飞,师傅总是敲着她的脑袋问她怎么不想当神仙呢?
后世人族也真的想要当神仙所以有了修真派,本来真性号金丹,四大为炉炼作团,也只修得个不坏金身,这要想真的飞还要借助外力暂时飞行一小会,如御剑飞行术。
现在下面不仅有这么多妖,还有时纵那疯子,忘忧巴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走,可是一切容不得她多想,坠落间冷风拂面,她堪堪稳住身子,正要落地之时忽然身体一轻,抬首间一个长着翅膀的鸟妖跟她四目相对。
这个妖她认识,这不就是那天背轿子送她过来的鸟妖吗?她刚要送一口气,她就被那鸟妖提起来送到时纵面前。
看着时纵的目光忘忧浑身被火烤过的炙热感霎时褪去,她垂着目光不知该作何解释“这原是个意外。”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现在她就是古音。
时纵挪开目光,漫天绿色荧光之下一个长着绿色翅膀,耳朵尖长的小怪物缓缓清晰起来,只是它的翅膀被火灼一般缺了个口子,煽动翅膀飞行的时候有些中心不稳。
时纵抬手小怪物朝他飞过去,慢慢落在他的掌心。
这是还未长大的朱骨树灵,如果让它在这落根生长恐怕整个东极掩月都要毁于一旦。
它与扶桑一样都是创世祖神的眼中晶体所化,只是扶桑长成,它还尚小。
破碎的翅膀拖着笨重的身体,围着忘忧不停的打转,似乎在控诉她为什么要烧我。
忘忧十分想把它的眼睛扒开来看看,明明烧你的是时纵,我的火连碰都没碰到你你就在这碰瓷。
似乎是打定主意它跟在忘忧身侧赶都赶不走。
忘忧看它长得丑,半分之前的美貌也不存,况且它把自己的小偷行径看的清清楚楚自己会留着它才怪呢。
而小怪物呢,似乎是累极了转眼间就变作一个小豌豆苗落在忘忧身侧。
时纵却没打算放过她“会个瞬移的阵法也不稀奇,只是处处在本座面前卖弄就没必要了吧?”
忘忧灿然一笑“我会的可多了,不跟你显摆显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时纵只当做是她用了瞬移术,丝毫也没有怀疑到别的地方,忘忧也只能顺坡下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她盯着时纵问出心中疑惑“你那是什么火,为什么独独只有那火烧得了这树?”
这个问题她确实很想知道,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