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刚一进王府,月娘瞅准四下无人,在走廊里向领路的守卫动脉处劈了一掌,守卫当即晕倒。
月娘将人拉到茅房旁边。
“王府就是不一样,下人用的茅房还做盥洗池,竟然还摆放正衣冠的镜子。”
月娘对着镜子,把守卫身上的铠甲取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又找了稻草盖在他的身上。
“这位兄弟,感谢你为我找回黑妞做出的贡献,这点稻草盖在你身上,应该不会使你受风生病。多谢啦!”
说罢,月娘扮成了王府守兵的样子,去找寻马厩的位置。
“哼,这王府还真是豪华,一点也看不出来庆定王是被皇上责罚过的人。”朱漆廊柱,琉璃亭顶,虽然初春,花草树木还不没有争奇斗艳,但是油绿的松柏高大挺拔,园林景观无处不彰显着庆王尊贵的身份。
“贪腐!定是贪污了花马池的军饷,把自己的窝修得这么华丽!可怜花马池的士兵们,一年才换一次军靴,全靠缝缝补补才能坚持训练!”
月娘看着眼前的美景,并不觉得赏心悦目,满脑子浮现得都是戍边将士们节衣缩食,勤加练兵的样子,尤其是父亲和哥哥们的铠甲,不知道修补了多少回,而被皇上责罚的庆定王,还是这么奢侈,简直可恶可恨!
“站住!你不在门口守卫,满院子晃悠什么!”
月娘被路过的士兵大喝一声,差点灵魂出窍,:“是这样,门口有个杨公子,自称是二殿下的朋友,让我进来通报一声,要拜见殿下!”月娘故作镇定,应答有理。
“你昏了?二殿下已经吩咐,不到午饭时间,不见这位杨公子!还通报什么!”士兵呵斥着。
月娘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进不去王府,果然是二世子捣鬼,为了应付这个士兵盘问,故作无奈说:“可是他实在磨人!说是不让他进来,他就要在大门口撒尿!”
士兵继续呵斥:“那也不能让进来!他要撒泼尽管由他去,我们执行二殿下的命令就行了!”
“是!”月娘低着头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士兵不依不饶又叫住她。
“遭了,是不是被发现了?”月娘再次被呵斥住,心慌气短,手心里直冒汗,同时分析了他们二人的位置,如何下手最快,一招将其打晕或者制服,脑海里的各种计划瞬间进行了合理设计正没话应答,对方说道:“算了,你此时回去,那人定是继续吵闹,也没个应对办法。现在就是拖时间嘛,你姑且去马厩那边帮忙吧,昨天殿下送回来的小黑马,实在闹腾,乱踢乱叫,还不吃东西,殿下吩咐好生照顾这个畜生,继续不吃不喝,被殿下知道了,我等免不了责罚,你也过去给想想办法,人多主意多,门口那位就先晾着吧!”
“是!”月娘心中一阵窃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闹腾的小黑马肯定就是黑妞,那“姑娘”的拗脾气,惹恼她算你们倒霉。
“怎么还不走?”士兵又问。
“额,是这样。”月娘大着胆子,想问路。
“又是哪样?你还真是事多。”
月娘顺从得问:“大哥莫怪!我来王府时间不长,马厩只去过一次,刚被门口那位一闹,现在头昏脑涨,实在想不起来去马厩的路了。”
“哦,这样啊,没听说最近新进来府兵呀?哎,不过也没有关系,王爷增兵速度快,新进来几个人也没什么稀奇的。你从这条走廊走到头,向左拐,走到头,再向右拐,穿过圆形园门,就能听见马厩了。”
“多谢大哥!”月娘作揖感谢。
“快去吧!在王府当兵机灵一些,王府里没个心眼,日子过得难。”士兵看她顺从谦卑,多叮嘱了几句。
“我记住了!多谢大哥提携!”月娘向这位不知名的兵大哥行了李,沿着他指的方向马厩走去。路上她想了很多,随意沿途有哪是风景建筑也没有在意,“当兵的,都是不容易的。听刚才那位大哥的语气,庆王也绝不是爱兵之人,不然只听从命令的士兵,怎么会想到留心眼,可见王府里的人际关系也很复杂,人心不齐。”
“快来人!李二哥被踢了!”月娘刚走过圆形园门,就听到人声吵杂,她走近一听,似乎是有人被马踢成了重伤,大家都拥过去救人。
“二殿下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一批野马!烈得不得了!这都踢伤好几个马夫了,李二哥的伤势最重,快去个人报告二殿下,派大夫来救人啊!”
月娘看众人都集中在伤者周围,再看马厩外面,一屁毛发黑亮的小马,鼻孔喘着热气,前踢不停的磨着,似乎还在气汹汹地想要冲出人群,她额头白斑上的毛都扎了起来。
“果然是黑妞!”月娘冲着黑妞跑过去。
“小兄弟!别过去!那畜生疯了!当心受伤!”月娘没有理会大家的劝阻,径直冲过去!
黑妞没有认出来穿着王府士兵铠甲的月娘,憋着劲儿准备用前踢蹋倒跑来的人,正准备发力。
月娘看黑妞没有认出来自己,还摆出了攻击的架势,连忙扔掉头盔,大喊呼唤“黑妞!”
黑妞听到呼唤,抬头定睛一看,来者就是她的主人,开心地也向月娘奔跑了过来,可惜缰绳困住了她的步伐,她正跑得欢,却被拴在木桩上的绳子拽住,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