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陆扬帆收回视线,想要去扶孟哥,刚走一步胸腔传来了尖锐的痛意。
靠!
这他妈是摔断了几根肋骨啊……
他心里正骂娘。
这时,老荣指着入口处兴冲冲地喊了一声:“哎!扬帆!特警的人来了!”
说完,他绕过那个摊在地上的女人,想去把孟哥扶起来。
陆扬帆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突然浮现梁浅走前说的话,眉心一跳,大喊道:“别过去!”
但是已经迟了。
原本没有动静的女人突然翻身飞扑而上,咬在了老荣的胳膊上。
“啊!!!”
陆扬帆狠狠地蹙了蹙眉。
特警队员从他身边经过,上前用工具将女人制服,然后用手铐和绳子将她牢牢捆住,嘴里也塞了东西,防止她继续咬人。
被陆扬帆告知麻醉弹对她不起作用,他们也就没再给她注射镇静剂一类的药物,直接让人押上了车。
特警队员将几个受伤的人都送去了军区医院,对旁边几个被吓傻了的路人进行安抚后,带着女人离开。
……
陆扬帆做完手术刚醒不久,有人来找他做笔录。
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包括刚才梁浅一脚将女人踹飞的事。
但他看得出来她不想惹麻烦被警察找上门,人之常情,所以她对他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提。
不过……
陆扬帆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被咬到的人也会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女人是得了像狂犬病那样会传染的怪病?那孟哥和老荣怎么办?也会变成和那女人一样的疯子吗?
还有……那女孩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突然回想起惊鸿一瞥下那双银灰色的眼睛。
是他看错了吗?
正常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颜色,是戴的美瞳?
今天是烈阳天,有风,多云,阳光被流云兜着,偶尔露出脸来,天色时明时暗。
陆扬帆的病床在落地窗旁边,视野非常好,能清楚看清院子里的风景。
这间双人病房就他一个人,落地窗开了一道容许一个人挤过去的缝,窗帘束在两边。
夹着燥热的风徐徐地从缝里吹进来,院子里的蝉哼唱着,极富节奏感,生命的存在感十分直观且强烈。
他还在想着体育场的事,窗外突然横出一辆车。
开车的人十分霸道,经过落地窗边时一个漂移摆尾,稳稳停在窗外,刚好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连一丝儿风也吹不进来了。
军用版的东风猛士?
他认得这车,能开上这样一辆车的男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正当他感叹着,想要看看开车的人是哪位大佬时。
结果,驾驶座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个——
女人?!
一米七几的个子,一头飒爽利落的齐耳短发,身着军绿色t恤和黑色工装裤,脚踩高帮黑皮军靴,背上还十分嚣张地背了一把型号不明的自动步枪,在阳光下反射出锃亮的冷光。
卧槽……
陆扬帆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接着,车上陆续下来几人,看得陆扬帆从震惊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