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江南离开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徐长亭才开口问道:“大姐,你说那天我们在天王湖碰见的高恪,其实是宣王元恪?”
徐长虹点了点头,道:“也是昨夜爹跟我提起后,我才知道的。”
徐长亭也是跟着徐长虹点着头,嘴里说道:“前几日霍奴儿回来,虽然没有提及宣王元恪一事儿,倒是说坊间传言,当今太子平日里霸道蛮横的很,对于那些皇家子弟也是看管的很严苛,动不动就会用他太子的身份训斥自己的那些弟弟们。所以那些皇室子弟只要离开皇宫或者他们的王府,都不会用他们的真实身份。”
“所以看来就是如此了。”徐长虹躺在躺椅上,徐长亭就乖巧的坐在旁边,这样的画面对于徐长虹而言,可谓是十分的满足跟惬意。
“大姐……你……你心里头喜欢那宣王吗?”徐长亭扶着躺椅的扶手问道。
徐长虹微微撇过脸不去看徐长亭,微微蹙眉,而后淡淡说道:“未央觉得宣王此人如何?”
徐长亭神情显得有些沉重,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而后道:“那日在天王湖观其品性、德行,倒还算是说的过去,最起码是帮理不帮亲。那高亮……姐,你不会因为我所以才委屈自己吧?”
“为什么这么说?”徐长虹蹙眉,有些不解的扭头看向徐长亭。
“你是不是怕高亮找我麻烦,所以才答应了爹、你的终身大事全凭爹做主?”徐长亭问道。
徐长虹静静的看着徐长亭,当年半痴半傻、体弱多病的傻小子已然长成真正的小伙子了,眉宇之间都依稀能够看到专属于男子的担当与责任。
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只是爹如今说起来,自然是要问问我的意思。在大姐的心里,只要你过的好,大姐就心满意足了,其他事情……大姐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若是大姐对那宣王不反感、有好感,我自然是同意。那日在天王湖也看到了,那宣王的眼睛都快要长在大姐身上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只是我担心大姐会被人欺负,皇家终究是离咱们太远了。就怕大姐受了委屈……。”徐长亭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徐长虹若是喜欢,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他又担心徐长虹会在皇家受委屈,到时候……别说他,就是他们的父亲也不见的能帮到什么忙啊。
一时之间,徐长亭也变的患得患失起来,想要看到他大姐将来一辈子荣华富贵、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但又怕皇室不比其他阶层,要是受了委屈,他们一家人更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放心,若是真有那一天,大姐受了委屈的话,就来你找你这个半龙书院的山长,在你这书院住上十天半月的。”徐长虹疼爱的抚摸着徐长亭的头顶,继续道:“何况你还不知道你大姐吗?岂是任人欺负不作声不反抗的女子?”
徐长亭赞同点头道:“确实是,大姐平时只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不跟旁人计较而已。但若是真的生气了,别说我了,就是连二姐都怕你的。”
“就你会说话,大姐有那么可怕吗?你跟温柔,哪个怕过我啊?”徐长虹温柔的拍着徐长亭的头顶,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怕是以后也很难有机会再能这般抚摸着徐长亭的头顶了。
“对了,大姐,要是那宣王真的会来咱家提亲的话,我希望大姐明年再嫁人行不行?”徐长亭突然说道。
“为什么?”徐长虹疑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你觉得大姐做的了主?”
“那我跟爹说去,反正今年肯定不行,要嫁也得明年。”徐长亭不容置疑的说道:“嫁给旁人,咱们家都要为大姐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呢,何况将来还可能是嫁到皇室,那嫁妆当然更得丰厚了。”
“好了,这些事情还早的很,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徐长虹心里颇为感动说道。
“那不行,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到时候爹要是不同意,我还不同意你嫁人呢,看谁怕谁。”徐长亭坚定道:“我知道,皇家什么奇珍异宝、稀有罕见的东西没见过,咱们的嫁妆再丰厚,也不见得人家就看得上,但……大姐,你等着吧,其他的帮不了大姐什么,但你的嫁妆……我一定要让皇家也觉得稀奇珍贵!从而不敢看轻了大姐你!”
徐长虹静静的听着,那只放在徐长亭头顶的手,也是下意识的抚摸着,不管真假,但她真的很喜欢听徐长亭说这些话,最起码能够证明,自己这么多年来,总算是没有白疼这个弟弟。
而就在姐弟二人难得沉默,享受着当下安静的亲情时光时,何承天跟何叶儿有些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起来了?”徐长亭回头看着何承天父女,两人的神情都显得很慌张。
何承天一只手指着外面,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道:“霍奴儿……霍奴儿跟那个……跟那个前几日来咱们家的中年男子的随从打起来了,就在酒坊那边。”
“你妹啊,真当老实人是好欺负的吗?”徐长亭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心头爹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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