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果真等到了人来。
南星看见君迁贿赂衙役探监,便自发给他望风。可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却来了很多拿着刀的官差,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胖墩墩而又脚步虚浮的带着官帽的郡守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干瘦实则蕴含着力量的中年人,像是个师爷。
再听牢里传来了刀剑声,南星暗道不好,不会是弄了个幌子,专门来抓君迁的吧!赶忙发出暗号叫人去衙门门口击鼓,自己再借击鼓无人响应为由跟着他们。若是其他的变故也可以暗中帮一把,若不是便助君迁离开。
随着几声咚咚咚击鼓声传来,南星知道是时候露面了。
“几位这是干嘛呢?如此兴师动众?没有听到鼓声吗?”南星缓缓走来发出质问。
只见那郡守眼珠子一转,露出凶狠之色,开口道:“哪里来的刁民,敢阻拦本官执行公务!莫不是和里面那个犯人一伙的?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匆匆赶来的侍卫拿出令牌并大声斥责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是当今圣上的侄儿,离王府小王爷,还不行礼!”
那个师爷打扮的人眉头紧皱对郡守说道:“别拖延时间,再过一会儿人要跑了!”
但令牌是真的,加上有部分官差见状已连忙下跪。郡守无法,只得忽略师爷的话,也行礼问安。随后说道:“小王爷见谅,下官等人正在抓一个逃犯,等抓到之后再向您赔礼问罪。”
“既如此,本王便陪你们走一遭,看看这逃犯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南星接着说道。
“这,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您,下官……”
不待他说完南星就打断道:“少废话,你不是赶时间吗?还不快些!”
郡守听罢无奈地说道:“那就快些抓人吧!可别让人跑了!”
一行人刚到门口,就见君迁摇摇晃晃的在和官差打斗。南星率先开口:“君晗,你怎么了!放肆!还不快些罢手,这是本王的兄弟,要是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但那些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打斗!
郡守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呵斥道:“蠢东西,没有听到小王爷说的吗?还不赶快停手,向小王爷行礼!”那群人才堪堪停下行礼问安。
南星冷哼一声,暗中查看君迁的身体状况,发现是中了迷药,才略感放心。随后冷冷地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抓人都抓到本王头上来了!你看我长得像犯人吗!”
“小王爷话重了,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只是这位公子若不是逃犯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下官认为您是否受此人蒙蔽才……”郡守眼睛里带着阴邪之气。
“误会?我看是你办事不力!随便抓人!你给我说他犯什么罪了,嗯?再说最近泽川郡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小心你的那顶帽子或者……你的项上人头!”南星冷哼道。
那郡守表情极不自然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只是谄媚的笑着,并不作他声。南星并未理他,搀扶着君迁离开。待他们走远后,那个师爷打扮的人说道:“差一点就抓住那个小子了!这个小王爷是从哪冒出来的!碍事的家伙,干脆连他一起……”
郡守眼里迸射出锐利光芒,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这个人你动不了!只要出了这泽川郡,怎么样都可以!但若是敢在我的地盘上想做些什么,别怪我不客气!你和你的主子最好仔细掂量掂量……”
那人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说道:“郡守大人这是要毁约不成!你别忘了曾经答应过什么,我们出了事,你也好不在哪!”
“所有的前提是活着,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人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谁都别想全身而退!”郡守说罢转身离开。
师爷恶狠狠地盯着南星和君迁,不甘心地看着两道身影渐渐远去。
一个官差走到师爷的面前,“山主,您之前说要抓活的,所以我们并未下死手,也只下了一些迷药。”
“这个该死的王爷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不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抓回来!时间久了,在想抓可就难了。”
官差打扮的人闻言当即转身打算离开去找人,却又听到,“慢着,动静小点,泽川郡守那边不好处理。”
那人连忙回了声“是,山主。”后便带了一小队人去跟着君迁。
郡守府内。
郡守用力拍着桌子,大声斥责道:“怎么回事,离王的小儿子为何会在这里?”
底下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二话不说,立马跪在地上。
办事不利,恐有生命危险,再万一牵连家人,更是万死难辞其咎。
只是……
“小王爷离开幽都的消息半点没放出来,后面应当是有离王在遮掩。再加上小王爷这一路十分低调,与寻常富商子弟并无不同,也就没有注意到。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男子将头埋得更深,丝毫不敢反抗。
话音刚落,郡守眼里闪过精光,“罢了罢了,你呆在本官的身边多年。你有几斤几两本官再清楚不过来,想来也没有如此大的本事。再者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小王爷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最近小心谨慎些行事。”
男子:“是,属下明白。”
“对了,人没走之前,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先不必来本官这里。让下面的人嘴巴紧些,别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还有盯着那个所谓的山主,必要时处理了。记得,做得干净些!”
男子:“大人放心,这次带的人都是亲信,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个山主那边也请您放心,绝不会在出岔子了。”
男子很快消失。
许久之后,郡守叹了口气,拧开砚台下的机关,走进里面,盯着画像上的人发呆。
如今之计,只能是暂缓行动。等到人走后再说了,只是这小王爷不好好地呆在幽都,来这里做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