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曜乖乖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放心地戳了戳君无寂的匈膛:“好,不过你要是想家了,就同我说,我就让人带你回南越,知道吗?”
君无寂银眸柔和,将怀里的人儿更搂紧了几分,磁性的嗓音柔和:“好。”
小家伙,遇见你,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日复一日,时间飞逝,春去秋来,转眼就迎来了寒冬。
不知为何,自从弱水到南越和亲后,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后宫,都未曾有风波再起,
就算有,也是一些不伤大雅的小打小闹,怎么说,这大半年来的日子,过得也还算风平浪静。
纷飞的大雪洋洋洒洒地飘落,把整个北秦京都覆盖住,与这皑皑白雪一般融为一体。
接到睿景帝召见的帝北曜上了车轿撵,就往皇宫而去。
德全公公一见到帝北曜来了,老脸霎时间笑成了一朵菊花,拂尘一扫,上前几步迎道:
“哎呦喂,殿下您可算是来了,陛下啊,可是早早就等着您了。”
帝北曜点了点头,见德全穿得少,顺带关心了一句:“老全,大冷天的,还是穿厚实点别受了风寒。”
德全眼眶一红:“哎!老奴谢殿下关心。”
待帝北曜走进书房,轻手轻脚地把书房门给关上,伸手偷偷用袖口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殿下长大了啊。
“兔崽子,来了?”睿景帝抬眼看了眼帝北曜,帝北曜脱下帐篷,拂了拂身上的风雪。
“老头,你大雪天的你还火急火燎地召我进来,说吧,又是什么正事?”
帝北曜拿起桌案上的暖手炉,她怕冷,特别是到了冬天,手脚就会被冻得发清发紫的。
因着如此,当初母后还特意让人寻来一块暖玉,现在还挂在自己身上。
睿景帝放下狼毫笔,打开窗户眼眸看向满宫皑皑白雪纷飞,负手而立,略有感叹道:“兔崽子,年关将至,一年就要过去了啊。”
帝北曜翻了个白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入口中,一时间只觉得暖流涌入全身上下,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总算是活过来了。
睿景帝余光瞥到了这一幕,无奈地扶了扶额,还真是。
“兔崽子,年关一过,你可就要入朝堂了。”
帝北曜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睿景帝的目光落在帝北曜身上,别有深意:“害怕吗?”
帝北曜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颇有些好笑地看向睿景帝,伸手拍了拍睿景帝的肩膀:“老头,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睿景帝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朝堂如龙潭虎穴,狼子野心者更是不乏有之,兔崽子,你当真不怕?”
帝北曜眯了眯丹凤眼:“怕又如何?老头,我不光是我,我更是一国帝女,我从未忘记我身上的责任。”
睿景帝拍了拍帝北曜的肩膀,神情有些落寞:“兔崽子啊,是为父愧对于你啊。”
帝北曜连忙摆手:“哎哎哎,老头你够了啊。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提这个,这北秦江山于我而言,从来就不是负担,而是一种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