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皇抬起眼帘,苍老的脸上那一双的眼睛带着几丝苍凉的哀凄,声音带着浑浊:“回来了。”
回应的南越皇的是君无寂举起冰冷的剑光,以及君无寂冷绝毫无感情的声音:“南越,我要了。”
银眸无一丝波澜,睥睨天下的清冷孤绝。南越皇看向眼前一身血衣杀意滔天的君无寂:“若朕不应。”
“死。”毫无感情的一个字,仿佛说得不是大逆不道的话,而是最正常不不过的话语。
南越皇大掌狠狠往桌上一拍,怒气更甚骇然:“孽障,你这是要杀父弑兄!”
君无寂银眸里的冷意愈浓,削薄的唇一字一句轻启:“为帝王者,冷血冷心,这是父王教我的,父皇弑妻不怕有骂名,我又有何惧。”
“孽障!孽障!朕当初就该…就该……!”南越皇被气得捂着匈口大口上下不接地喘气。
君无寂的眼尾带上轻嘲,俊脸上仿若覆盖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冰霜:“就如何?将我连同母后和舅舅他们,一同处决?”
南越皇一时怔住,不知道是因为心底的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君无寂不管南越皇是何反应,
于他而言,南越皇死不足惜。闪着冷冽剑芒的剑柄逼近南越皇的火喉间:“退位,死?”
君显好不容易拼杀进殿内,见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大惊失色地怒吼:“君无寂,你疯了!”
君无寂丝毫不为君显所动,冰冷的剑尖已经触入,南越皇的脖颈已经溢出来一圈鲜血:“最后一遍,退,亦或者死?”
南越皇面容惊惧,惊绝眼前的君无寂早已经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孩子。
南越七五年间,皇长子君无寂携皇后旧党逼宫于天子勤政殿前,南越天下易主,
皇长子君无寂登基为新帝,正先皇后国舅之名,震惊朝野上下!
林铮得到撤军令回到军队驻扎的营地,接到的就是南越易主的消息,粗犷的脸上虎目原瞪,
捏着圣旨的手大力得就差没把圣旨揉碎:“撤军令,是寂王下的?!”
前来递传的夺命眼露冰冷的杀意:“林将军这是藐视王上,还是要抗旨忤逆?”
林铮与皇帝和君显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久,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做了君无寂的嫁衣,哪能就此甘心,
拿起一旁架着的乾就欲动手,却被夺命先行一步抽出剑架在林铮脖子上:“王上有旨,若林将军不从,就当逆党处置,斩立决!”
冰冷的剑尖抵在脖颈处,隐隐的血腥味弥漫,林铮虎躯一震,惊觉夺命出手的速度之快,
他丝毫不用怀疑,只要自己说出一句忤逆的话出口,自己会当场丧命在夺命的剑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称得上是南越第一将军,林铮就不是一介莽夫,尽然心里再不甘心,还是一字一句极具切齿地开口:“臣,遵旨。”
夺命满意地一笑,冰冷的话语紧接着道:“很好,那就请林将军,交出兵符。”
兵符,乃调动军队的根本,若不是林铮这么多年兵符在手,也就不会成了南越皇和君显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