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对上睿景帝看过来的眼神有闪躲,雍容华贵的脸上有过惶恐和不安:“皇儿……这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的。
“老全。”睿景帝眼眸微冷,挥了挥衣袍,冷着声开口。
德全会意:“是,陛下。”
德全走上前,将手中的一叠信件在太后面前双手奉上,这些信件,是太后与弱水往来的所有信件。
太后与弱水如何与君显联手,只需一看便知,这些信件太后怎能不熟悉,整个人趔趄地向后倒去,瘫软地坐在楠木椅子上。
“母后宫里的人都太过懒散,朕已经下令替母后换了一批,母后等着便是。”
帝北曜眉毛扬了扬,啧,老头出手,一无所有。
从皇宫出来时,夜幕早已经布满整个天际,皎月和繁星都布满了夜幕。
白瞎了一整天的好心情,也是扫兴得很,帝北曜慢悠悠地驾马回重华府邸,
回到府邸时,屁股还没坐热,大大就带着一封信跑进殿,兴冲冲地道:
“殿下殿下,刚刚外边来了个人,让我把这封信给您。”
“信?”帝北曜接过信,见到信件上的字迹,微愣,这是君无寂的字迹。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帝北曜挑了挑眉,眉眼上扬,绝美的脸上都染上几丝笑意。
自己这才刚回来没一天,君无寂这厮来信啦?
大大见自家殿下这副眉眼含笑女儿家的模样,心里大概就猜的出来这封信是谁寄过来的,掩着到嘴边的笑退下去了。
帝北曜打开信,入眼就是君无寂苍劲有力的字迹:
夫人,相思入骨,夫人可安好?可有好好用膳?可曾消瘦?可曾心念为夫?
夫人,莫要同其他男子太过亲近,为夫心眼小,夫人是知道的。
夫人,为夫甚是想你。
看到这里,帝北曜笑眯了眼睛躺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君无寂这个大醋缸真是太可爱了!
从床榻上起身,光着脚丫子就往殿内摆放的桌案上而去,展开宣纸,拿起狼毫笔转呀转,
既而眼睛一亮,拍了拍脑袋:“有了,就这么回信!”
*
将军府。
“林铮死了?”上官宏眉头轻皱,万物
上官萧点头:“是,林铮意图截杀爱哭鬼以挑起两国战争,被君无寂的人反截杀,身死官道。”
林铮的死是有些突然,却也是意料之中,君无寂手段城府如何,他是知道的,林铮死,是迟早的事。
“父亲……”上官萧有些担忧地开口,自己父亲和林铮在边关斗了一辈子,亦敌亦友,如今林铮死了……
“出去吧,为父想自己一个人待会。”上官宏挥了挥衣袖,苍老的脸上带着疲惫。
“孩儿告退。”上官萧拱了拱手,退出去顺势带把门也带上了。
上官萧深深叹了口气,阖了阖眼帘,看向南越的方向时,脸上是说不出的沧桑:“一生戎马,最后却不得善终,林铮,你可曾后悔。”
斗了一辈子,本以为最后不是他死在林铮手中,就是林铮死在自己手中,如今却是这般,可叹事事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