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胥微愣,既而抿唇轻笑,他只曾远远见过几次帝女,听闻帝女性子随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殿下请坐。”如清风般地声音,让人听入耳里都莫名觉得轻松愉悦。
“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像这种骨子里都透露着风雅端正的人,自己见过一次,绝对不会没印象。
“老夫这孙子性子淡,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最喜爱在这幽静的院子里研读些书籍,殿下没见过,实属正常。”
孔伯仲手摸着胡须笑着道,孔伯胥抿唇轻笑着点头。
“啊?为什么不出去玩啊,一直在院子里那多无趣?”欧阳鑫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开口,手里摇着扇子的动作不停。
孔伯胥微微一笑,温声解释道:“在下喜静,习惯了。”
帝北曜没好气白了一眼欧阳鑫,毫不客气地开口损:“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地天天想着怎么鬼混闹腾啊?”
欧阳鑫缩了缩脖子,用扇子挡在自己面前,不满地低声嘀嘀咕咕:“明明就是老大你先带着我鬼混的。”
帝北曜:“……”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来着。
两人这副模样落入其余两人眼里不免搞怪了些。
“呵呵。”孔伯胥不由轻笑出声,笑容若清朗明月般地风吹过一般。
孔伯仲既无奈又好笑,这两人还在国子监时就这么跳脱顽皮,这一点反倒是没有变。
两人没有在孔伯仲府邸里逗留多久,没多久就告辞离开了。
两人从孔伯仲府邸离开后就折回了司徒长生的医馆,出乎意料地见到司徒老医师和司徒笑。
司徒老医师是已经是花甲之年,鬓发已经发白,面由心生医者仁心,司徒老医师倒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医馆里此时病人并不多,帝北曜走进医馆时,司徒笑最先看到了帝北曜,很快低下头去,
这副模样的司徒笑,怎么也没办法把之前那个大白天在醉仙居挥鞭子,嚣张跋扈的司徒笑联想在一起。
帝北曜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来经历了变故,司徒笑倒是长进了不少。
“草民……”司徒老医师看见了帝北曜,下意识地就想起身给帝北曜行礼。
帝北曜忙眨了眨眼睛,示意不要行礼,医馆里虽然病人不多,但还是有病人在的,她不想引人注目。
司徒老医师明白过来,但还是走过来,顺势而来的还有司徒老医师身上似有若无的草药味:
“殿下是来找长生他们的吧,长生他们在楼上,草民这里走不开,草民让笑儿带殿下上去。”
帝北曜笑了笑:“不麻烦了,我和三金自己上去就行。”
司徒笑显然就不想见他们,他们又何必自讨没趣。
“也好,也好。”司徒老医师看着帝北曜眼眸慈祥地笑了笑。
司徒老医师在太医院那些年里,为人慈祥和善,医术又高超,自然是备受尊敬的。
帝北曜对谁都没什么架子,对司徒老医师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自然也尊敬几分,毕竟和太后比起来,司徒老医师简直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