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太医已经匆匆赶来,惶恐之余连忙上前为帝王诊治,不好移步睿景帝,只好让宫女太监们搬来软榻。
眼下救景渊性命要紧,独孤晚清不欲再与已然疯狂的慕容柔多费唇舌,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睿景帝,尽管心中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慕容柔为自己的夫君泄愤可想到还有云槿那孩子,独孤晚清阖了阖眼睛,
压抑下自己内心的颤抖,对着玄影开口:“把柔妃给本宫绑起来,堵住柔妃的嘴!”
玄影照做,收回了架在慕容柔脖子上的剑柄,把慕容收的手绑了起来。
慕容柔没有挣扎,抬起头时柔美脸笑着,笑得凄凉,笑得空洞和绝望:
“绑?为何要绑,你该杀了我,你最爱的男人就要死在我手里了,独孤晚清你该杀了我,你该杀了我!”
独孤晚清拔起一旁侍卫的剑,烛光折射剑柄的光愈发冷得骇人,慕容柔笑了,释然般地闭上了眼睛。
柔水宫的宫女太监们慌忙跪地对着向独孤晚清磕头,德全看得眼皮狠狠一跳,嫂至始至终,都没人敢开口劝独孤晚清一个字。
柔妃行刺帝王,是何等大逆不道诛九族的大罪!
剑柄寒光闪过,预期的疼痛和死亡并没有来临,慕容柔怔怔地睁开了眼。
独孤晚清手里拿着一块衣料,是她刚刚挥剑划下的,走至慕容柔的面前,
大力地捏住慕容柔的下巴,迫使慕容柔不得不张开嘴巴,布料塞进慕容柔的嘴巴,
紧接而来的,就是独孤晚清一字一句冰冷的声音:
“想死?也要等景渊醒过来你再死,口口声声说爱景渊,却还能狠心伤他,这便是你慕容柔的爱?!
本宫告诉你,今日,景渊生,本宫生,景渊死,本宫死!
而你,慕容柔,你要活着,本宫也要你好好活着,一辈子,都在痛苦悔恨之中活着!”
今日,景渊生,本宫生,景渊死,本宫死!
慕容柔瘫软在地,脑海之中只剩下独孤晚清这一句久久回荡,一点点,一点点震碎她这二十二年来的不甘和执念。
看着攥紧手忍着泪站在几步远守着睿景帝的独孤晚清,慕容柔笑了,笑得肝肠寸断,她终于明白,她输在哪。
皇后娘娘没有因一时之恨要了柔妃娘娘的命,德全是大大松了口一气,
看着瘫软在地满目失神的慕容柔,德全摇了摇头,心下叹息,孽缘,孽缘啊。
睿景帝纵然常年习武,内力浑厚身子异于常人,可慕容柔那一刀,也是实打实地插在那匈口上。
太医们无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战战兢兢,施展毕生所学,唯恐帝王不测。
宫里出了如此大事,就在方才,独孤晚清已经下令让人急召帝云槿和帝北曜入宫。
已是深夜,帝云槿和帝北曜都早已安寝,接到急召时,两人马不停蹄地就策马入了皇宫。
帝北曜拉着马缰绳的手都在遏制不住地颤抖,强忍住眼中夺眶的泪水。
“驾!”老头,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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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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