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胆敢!”提起这件事,太后的脸色煞白,心里惊恐又心虚,气愤得连手指都在颤抖。
帝北曜站起身弹了弹玄龙纹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清冷道:“祖母若不信,可以试试,看看寡人,敢是不敢。”
便踏步离开了慈宁宫,候在一旁的德全对着高位上的太后恭恭敬敬地拜礼,便紧随跟着帝北曜的脚步踏出。
“摆驾!”女帝奢华的娇撵浩浩荡荡地从太后的慈宁宫而出,日头逐渐升起,谁也不敢慢了脚步有片刻的停留。
“反了,反了,都反了!”太后手一扫,桌案上的茶盏掉落在地,
茶水飞溅,碎片落了一地,雍容华贵的脸上神色狰狞,手指狠狠地攥紧却不自知。
身旁伺候的嬷嬷被茶水溅到,却是咬牙隐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怒火牵连。
女帝的轿撵出了慈宁宫,稳稳当当地在皇宫的青石长廊行驶着,帝北曜单手撑在窗边,凤眸微抬:“老全,把慈宁宫里的人都换了。”
免得又给她做什么妖,她可不想处理完前朝的事,还要处理后宫的烂摊子。
德全心里会意,忙点头恭敬应道:“哎,陛下,咱家知道了。”
帝北曜继续在车撵内闭目养神,稍许,便穿过御花园到了御书房。
没办法,御书房内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她批阅,其实她更想回卧龙殿窝在君无寂怀里睡个回笼觉。
*
南越,
一片花海的揽月阁内,月澜坐在树上上,手攥紧着秋千绳子,美眸通红,咬碎了一嘴银牙,
阿寂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有来看她自己,她还以为是阿寂是忙于朝政,
哪知道今日这才得知,原来阿寂是去了那北秦,为的就是找那个女人!
那件事之后,她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重新修复了和阿寂的关系,朝夕相处,自以为自己在阿寂心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哪知道到头来,竟然还是比不上那个远在北秦的女人,她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一定是那女人给阿寂灌了迷魂汤,一定是!
既然朝夕相处的真心以待,还是留不住阿寂的心,那是不是,是不是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才可以留住阿寂的心。
想到此,月澜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眸内带上一抹决绝,她一定要怀上阿寂的孩子,阿寂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一国君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懈怠朝政,她绝不允许让那个女人毁了阿寂,绝不允许!
丞相府里,
君无寂口中的那个贤臣楚子渝,人正在书房,面前的书案上,叠成一堆的奏折,
绕是楚子渝心态再怎么好,面对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脸色也是维持不住地黑了。
手中的狼毫笔往桌案上一拍,再也忍不住地怒吼出声:
“老子不干了!君无寂这个狗男人,自己跑去北秦找女人,把这一堆破事留给本丞相,他也好意思!”
身旁帮着楚子渝研磨的贴身侍卫青平心狠狠一颤,小心翼翼对着书房里的四周看了看,咽了咽口水:
“大人,慎言,慎言啊,您忘了,咱们这身边还有王上的暗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