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曾想女帝会竟对自己道谢,许是面前女子的笑靥太过明媚,
孔伯胥微微愣神,看着面前女帝的笑眼,一向平稳如水的心湖,竟微微漾起涟漪。
“你怎么了?”帝北曜有些不明所以,伸手在孔伯胥面前轻轻晃了晃。
孔伯胥回过神来,回想起自己方才心中的变化,心下复杂万分,
一向风雅端正的身姿,竟在此刻颇有些失措,起身对着帝北曜歉礼:“草民失礼,陛下莫怪。”
帝北曜并没有将孔伯胥方才的失礼放在心上,不在意地挥了挥衣袖:“无妨。”
孔伯胥的眸落在帝北曜方才翻阅的书籍上,正巧这本书他这段时间也在看,
边提了几句,帝北曜觉得有些意外,但孔伯胥对书的见解很是透彻,
恰巧解了帝北曜对书里一篇文章的疑惑,便多谈了几句,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却没发现,雕花屏风后,那一抹银白色衣袍的衣诀,挺拔的身影微顿了顿,转身离开。
眼看卯时将过,孔伯胥便起身告退,帝北曜伸了伸懒腰,从座位上起身,
看了看日头,还是不了内殿传出来一点动静,帝北曜心下有些奇怪,夫君怎么还没起身?不应该啊。
踏步走进内殿,一眼就看到负手站在窗棂边修长挺拔的身姿,宛若雪山之巅的神袛。
帝北曜眨了眨眼睛,眼眸染上俏皮的笑意,踮起脚尖轻轻走向君无寂。
君无寂的手指微动了动,却没有如同往日一般转过身去,只是静静地站着。
腰间被一双温暖的小手环抱住,小家伙娇娇软软的嗓音传入耳边:“你起来啦,怎么现在这里?不冷啊。”
“觉得闷,便在这里透透气。”君无寂没有转身,磁性的嗓音依旧温和,却又夹带了几丝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女子心思一向比较细腻,帝北曜立刻就感受到君无寂的不对劲,
伸手把君无寂身体掰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叫太医?”
君无寂一双银眸静静地看着帝北曜,深邃的眸底在这一刻,有些太多太多翻涌的情绪,
“唔……!”唇瓣触不及防地被堵住,浓烈炙热,甚至带着愤怒的掠夺和占有的,
帝北曜很清晰地感受到君无寂的怒火,可却不明白君无寂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从何而来,
直到唇瓣传来一股刺痛,既而舌尖弥漫开淡淡地血腥味,帝北曜终于忍不住地蹙起了眉,
手抵在君无寂匈膛上,企图挣扎开君无寂对自己的禁锢,却发现君无寂抱着自己手臂的力道极为用力,怎么也推不开,
唇上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帝北曜使出身上全部的力气,用力推开了君无寂的禁锢。
抬头迎上的就是君无寂冰冷的一张俊脸,和那双宛若寒冰一样的银眸,
帝北曜的心狠狠颤了颤,心中仅有的一点怒气霎时间烟消云散:“你怎么了?”
上前想抱住君无寂,却被君无寂一个闪身退开,银眸触及帝北曜被自己咬破的唇瓣,
终是阖了阖眼帘,无声地从绣袍中拿出一瓶药膏,轻轻涂抹在帝北曜唇瓣上,始终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