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胥只觉得眉心跳了跳,微微低头抿唇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怪不得老话说老来顽童老来顽童,阿翁还真是,这几年来,性子当真是越来越像个孩童一般。
“你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阿翁我说错了吗?”孔伯仲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怎的自己兴致勃勃的,这小子却是这般风轻云淡地反应,当真是太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孔伯胥动作微顿,看向孔伯仲脸上那期待的神情,不想让老人家不高兴,
笑了笑,顺着孔伯仲的话说下去,温声开口道:
“阿翁教书育人几时栽,桃李遍布天下,自然是走到哪都受人尊敬的。”
孔伯仲心里这才算是满意了,抚着自己的胡须苍老脸上笑眯眯地,像极了一个弥勒佛。
赫连棠九走后,帝北曜就去沐浴了一番,君无寂亦然是,
毕竟两人方才刚刚比剑了一番,身“”上自然是出了不少汗的。
待回来之后,帝北曜就窝在君无寂怀里翻阅着兵书,看到不是很懂的,就仰起小脸,询问君无寂,
君无寂倒也没觉得丁点不耐,一一耐心详细地为帝北曜解释,
卧龙殿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庭院内的梧桐树亭亭屹立,
梧桐树下,是一对璧人相拥,温温细语交谈之间,温情脉脉情意涓涓,
“夫君,这行又是什么意思?”帝北曜手指指着兵书上的一行字,看向君无寂,
君无寂若星辰的银眸看向帝北曜手指的字,薄唇轻启正欲开口之时,
却见德全手里拿着拂尘,微弯着腰,从殿外径直走了进来,
对着帝北曜弯腰行礼,遂才恭敬开口道:“陛下,殿外孔老先生求见。”
“夫子来找寡人?”帝北曜上扬好看的丹凤眼,染上星点疑惑和不解,
夫子怎会来找自己?莫不是有什么急事不成,思及此,
帝北曜便看向德全,开口道:“让夫子在外殿稍做等候,寡人这就去见他。”
“哎,老奴这就出去。”德全拂尘一扫,应声后,便微弯着身子退下去了。
帝北曜动了动身子,就从君无寂怀里起来,君无寂也从座椅上起身,
起身帮帝北曜整了整身上穿着的女帝玄龙衣袍,帝北曜眯了眯笑眼,
转身一把抱住君无寂,脸颊在君无寂心口上蹭了蹭:“唔,夫君,还是你懂我。”
君无寂微低头在面前小家伙额见落下轻柔地一吻,磁性的嗓音低沉:
“去吧,莫要让夫子等急了,早点回来,为夫就在这里等夫人回来。”
帝北曜乖巧地点点头,趁君无寂没注意间,踮起脚尖在君无寂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知道啦,我很快就回来。”
暗处的白夜和绝命抽了抽嘴角,心中只觉得无语得不行,
女帝和这南越王也真是绝了,不就是内殿和外殿吗,怎么搞的跟隔着多远呢,
至于这么依依不舍吗?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有情人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息不见心心念念?
想到这些,白夜不由伸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