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寂抬手挥了挥,神袛的脸庞脸色冰冷如霜,沉声开口:“你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那太医见君王这样的神色,心中明了,暗暗叹气一声,斜挎着医药箱退下去了,
夺命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自己若再在御书房内带下去,肯定最后会被殃及池鱼,跟着太医的步伐,也麻溜地跟了出去。
御书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君无寂周身的寒气,冷冽得骇人,直沁人心骨,
“阿寂,太医的话,你总该信我说的话了吧。”
月澜手小心翼翼地抚着自己的肚子,美眸带泪,期期艾艾地看向君无寂。
君无寂没有说话,只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桌案上敲打着,书房内的气氛,冰寒压抑得可怕。
月澜见君无寂这般,心中不免焦急了几分,急切地开口:“阿寂……”
“阿姐,孤记得,孤未曾碰过你分豪。”君无寂开口打断了月澜的话,一双银眸冰寒冰寒之下,更是覆着一层愠怒。
他记得很清楚,那晚自己虽然有过短暂的昏迷,可自己醒来之时,
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感,更不可能如阿姐所说,自己让阿姐怀了身孕之说,
月澜的身子虚弱地晃了晃,眸中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君无寂:“阿寂,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这是不打算对我,还有我腹中的胎儿负责,是不是?”
君无寂的银眸直直看入月澜眸中,眸中的锐利的冰芒,如同一根根冰刃:
“阿姐,事实究竟是如何,阿姐你应当比孤更清楚。”
君无寂看着这般样子的月澜,心中不能说没有失望,还记得以往的阿姐,
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长姐模样,怎的如今,竟会变成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过陌生,也令人失望。
“我清楚,我当然清楚,我腹中这孩儿就是阿寂你的!”
月澜一直因着身子孱弱,而有些微柔地声音,此刻因为心中的情绪过于激动,都微微高了几个度,
话落之间,又觉想起什么,平静下了心中的心情,
脸色微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眼中的泪水一滴滴地自眼眶中话落下来,抽泣着开口:
“阿寂,你,是不是因为担心北秦的女帝,知晓了我们的事后,不高兴,所以,所以才不愿意承认我和我腹中的孩儿的。”
“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我知道了,我离开便是。”
说着,就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起身,泫然欲泣伤心欲绝的模样,
君无寂阖了阖眼帘,克制住眸内蓬勃的怒气,尽管如此,可那眉眼间的不耐和烦躁,还是清晰可见。
月澜捂着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另外一只手依旧护着肚子,就想往书房门口夺门而出,
想到母后,想到舅舅一族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君无寂终究是压下了眸中的怒意,冷声开口:“夺命。”
话音刚落,守在门口边偷听边瑟瑟发抖的夺命,
立马跟条件反射一样打开房门就要走进来,一眼见迎面而来月澜,
下意识就想侧身躲过,却听自家王上冷冷的声音:“送公主回揽月阁,好好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