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在欧阳鑫地软磨硬泡下,帝北曜还是松了口,一行人来到湖畔,包下了一艘游船,
许是因为这夏日的夜晚太过恬静,帝北曜一直绷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听着歌姬们弹奏悦耳的琵琶声,
鼻间萦绕的是满池荷花沁人心脾的荷香斟上一杯果酒,只觉得一身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欧阳鑫是个最停不下来的,和船家喋喋不地交谈着趣事,大大坐在旁边鼓着腮帮子听得津津有味。
只留下帝北曜和孔伯胥两人相对坐着,因着有歌姬弹奏琵琶,两人间倒也不会太过拘谨。
帝北曜手拿着一杯果酒,不想碰上孔伯胥那暗藏情意的眼神,帝北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阖眼假寐,
好在孔伯胥也没有多言,今日能这么近地看着她,他心中已然很知足了,
*
西楚,皇宫。
一黑衣人跪地,“皇上,末将还是未能寻得先皇踪迹,末将万死。”
赫连宸抬了抬手,俊脸上墨眸氤氲让人看不透的情绪,良久,才缓缓开口:
“无妨,继续找便是,若是这么轻易找到,那就不是父皇的手段了。”
“皇上,南越来信。”那黑衣人退下,又有侍卫走进殿内,恭敬地将手中的书信呈上。
赫连宸挑了挑眉眼,墨眸微染上些错愕,寂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信,
伸手接过书信,入眼是苍劲有力的字体,可那书信中的内容,
却是让赫连宸黑了脸,递请婚书就递请婚书,还要特地写封书信来告诉自己算怎么回事,
这字里行间小人得志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那次多看了几眼小嫂子嘛,寂这厮至于记到现在吗?!
那递书信的侍卫莫名觉得周围气压有些低,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皇上,
就看见自家皇上那一张黑得不成样子的脸,连忙低下头去,
额滴娘啊,这信了写了什么这是,让皇上气成这副样子。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赫连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了回去,
如同三岁孩童的话语,他才懒得与之计较,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为了避免殃及池鱼,那侍卫忙应声退下,
赫连宸拿起桌案的书信,墨眸染上些许复杂的情绪,那样肆意张扬的女子,就要成婚了,
既而低头轻笑,俊脸唯有释然,也好,也只有寂那般的人,才能与她相配吧。
“皇上,德妃娘娘求见。”门外是太监公公通报的声音。
赫连宸心下没由来的一通烦躁,想到德妃身后的家族,终究还是忍住心中的不耐,
“让她进来。”
眼看着走进来身着纱裙面容娇好的女子,赫连宸的唇微勾了勾,
墨眸底,亦是在自嘲,他不是寂也不是她,能唾手可得的利益,何必执着钟情一人,
到底,他和父皇,也无多甚差别,无需情,亦无需爱。
“皇上,您好久没来看望臣妾了,可是忘了臣妾。”德妃迈着小碎步而来,说话间娇羞又带着嗔怪。
赫连宸勾唇,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大掌握住女人纤细的腰肢:“爱妃说笑了,朕怎会忘了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