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g!hong!hong!”
巨大的坍塌声震耳,回荡在这诺大的山谷阵阵,诺大的山谷就这么轰然坍塌,
一时激起尘土碎石飞扬无数,山谷口霎时间只剩下尘雾层层,
侥幸逃出来的兵马看着眼前这一切,心惊肉跳喘不过气的劫后余生,副将骑坐在战马上,
看着眼前轰然坍塌的山谷,手中拿着兵器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粗犷的脸上眼睛通红。
“嗒嗒嗒。”
在这尘雾飞扬中,传出一道战马蹄踏声,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声音传出的位置,
只见高大的战马踢踏,一身染血铠甲,尘土飞扬中看不清来人的脸,唯有那头盔上的玄红色盔缨随风而扬着,
“将军!”
那副将最先大喊出声,高大的一个糙汉子,愣是在这一刻喊出了几分克制不住的哭腔来。
出来的,赫然是上官萧。
“驾!”副将拉动马缰冲到上官萧面前,上上下下地检查上官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将军,您可有哪里受伤?您千万别瞒着末将,末将对不住您将军。”
挺高大的一个糙汉子,流血受伤都面不改色不哼一声痛的人,在此刻却跟个受了惊吓半大的孩子一般语无伦次起来,
上官萧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开口:“我没事,不必自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呜呜呜,将军末将还以为末将还以为……”
侥幸逃出来的那些三国兵马,就这么生生地看着副将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抱着北秦的少将军的肩膀痛哭流涕起来,
画面一度过于美丽,差点没有闪瞎他们的眼睛,若不是此刻伤亡惨重不合时宜,他们一定能笑他个三天三夜。
北秦的士兵们现在情绪是最复杂的,看见副将抱着将军哭,他们是又想哭又想笑,
将军能够死里逃生看副将哭他们心里感触也想哭,可副将哭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
“将军,您是怎么逃出来的。”副将好不容易痛哭流涕完了,心里地好奇也就被勾了上来,
这山谷跟个山崩地裂一样,西楚先皇又是个难缠的主,他还以为将军真的要葬身在这了,
上官萧没有回答,而是拉转马头,看向这已然轰塌成一座废墟的山谷,一双狐狸眼眸底,情绪复杂万分。
“将军,将军?”
副将的声音还在继续,上官萧从恍惚间拉回思绪,收起长剑拉起马缰绳,
“回吧。”
“啊?啊是将军!”
洪武二七一年,西楚南越北秦三国举兵,于北秦西楚交界幽谷灭二世西楚皇赫连清,自此,新的三国迈进稳固的章程。
**
夜,
北秦,边关营地。
将军驻扎营地里,上官宏一身里衣,挑着明色的烛火在翻阅着手中的兵书。
“爹,孩儿求见。”帐外传来上官萧的声音。
上官宏面露意外,怎的这个时辰了这孩子还会来求见自己,却也没多想,放下手中翻阅着的兵书,看向帐外开口:“进来吧。”
上官萧已然换下一身染血的盔甲,身上的伤处也已经包扎,只是那双眸底的复杂情绪,却是一直没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