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多我起床点开手机居然看到一条到账二百五十万的信息,我马上打电话给李总,接电话的是李夫人。
“卢大夫,钱你收到了吧?”电话里传来李夫人清晰的声音。
“你们不是给过钱了吗?又转钱给我是什么意思?我搞不懂啊!”
“有什么搞不懂的,上次是感谢你的救命谢礼,这次是医疗费,因为赔偿款医院需分三次给!医院一次全拿出来这么多钱账面上不好看。所以我们和王局长先给你两百万。另五十万是医院给你的名誉损失费,卢大夫,这些钱你就先收下吧。”
“那时候我说要一千万只是开个玩笑,不用当真!搞得我像趁人之危一样。”我解释道。
“就算趁人之危我们也愿意,医院那些人都不愿意趁人之危呢!你都看到了医院开的死亡证明。你不知道,当时我愿意用所有的家产换回儿子的命,你就别再纠结这钱了。”李夫人的话听得我无言以对。
我深知他们利用这件事伸出手薅医院的羊毛。换做一般老百姓只有被薅的份,这就是有权在手的魅力。
“凭你的医术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我们除了钱没有更好的方式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在沉默中李夫人继续说道。
“李夫人你们已经付款到位了,也不用纠结救命之恩了!我这有事先挂了。”说完我就挂了。
吃完姑姑端过来的早餐,我塞给姑姑一万块钱,她始终不肯接,在我的再三劝说之下她才接下我的钱。并且对她说道:“该买的你就买,还有姑父我也要给他开工资,毕竟他也是劳动。”
“你给他开工资不让他高兴死了。呵呵!”姑姑端着碗笑着去了厨房。我也驾车直奔医院。
李杰看到我就问:“我的伤口好痒好痒,卢大夫这是咋回事啊?不会是发炎了吧!”
“别扯,把药吃了。”我把药递给李杰,我又把药递给王寒芳“你伤口痒不痒?”
“奇痒难忍,这是怎么啦!”王寒芳看着我回答。
“告诉你们吧!这是药效发挥作用了,正在修复伤口被破坏的神经和血管。不准用手去挠。”我看着他们俩讲道,并告诉他们下午三点钟我来换药。
说完我就回闻啼小区,下车之前我打了个电话给大表哥,问一下吴海云的账清了没有。
“哥,海云那账搞定没有?”
“他们说按协议还差三万,现在跟他们谈着呢!”
“你们在哪?发位置给我。”我想亲自跑一趟看看什么情况。我收到位置就直奔大表哥那里。
我推门进去看见好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其中就有大表哥和吴海云,还有大表嫂吴霞。他们对面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中间男人中等身材偏瘦,梳着大背头一脸精明。
大背头的左边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留着寸板短发,右眉上一颗大痣,毛孔粗大叼着烟吞云吐雾。大背头的右边也就是对着吴海云,半躺着一个平头也是大个子,一脸社会相,痞气十足,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大表哥三人。
一堆人在讨价还价的谈着,谈话的中心就是围绕多加的三万块钱进行。对方死咬着不放。我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走过去拍拍大表嫂的肩膀示意她起身让坐,大表嫂会意起身走开。
我坐下来点上烟,并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支。我把协议书复印件拿过来看一遍。本金十二万手续费两万多,利息百分之十八点五一天,我大概算了一下几天的利息好几万。
我放下协议,直接了当的对中间那个人说道:“十五万块钱把这事了了。”那三个人看着我一阵大笑,大背头吸口烟把脸凑到我跟前用手指着吴海云说道:“小老弟,你问问他我们有强迫过他吗?签协议也是白纸黑字仔细看完再签的,这时候你耍赖说得过去吗?”
“借钱是自愿,高过法律规定的利息你觉得合法吗?还有你这百分之十几的利息是按天算的。”我平心静气的说道。
“在赌桌上我们都是这个规矩,你问问吴海云。还不起就别借,借了就要按协议来还钱,一毛钱也不能少!切!”平头男子指着吴海云对我叫道。
“那就报警吧!吴海云跟你们一起去警察局!就是罚款也不要几万。”大表哥说着拿起手机报警。
“既然这样那你就报吧”大背头无所谓。
不一会警察来了解了情况把所有人都带到警察局去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只教育了吴海云一番,最后以经济纠纷要我们去法院解决。很明显这是拉偏架。
出了警察局我把大背头叫到一边跟他说道:“协议上没说打了人不赔钱啊!你们昨天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该赔多少?”
“赔两千医药费不就得了,又没打死。”大背头不屑的说道。
“两千?不,你们得赔二十万,一分也不能少。”我凶狠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们一行人去大背头公司楼下拿车,刚到楼下,大背头三人带着一伙人把我们连车带人全都围住。只见那一圈人手里都拿着东西。
“今天不把钱还上看你们怎么走!”大背头得意的叫道。大表哥两口子和吴海云都露出害怕的表情,大表哥跟我说:“小松,钱给他们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钱没了可以再挣。”吴海云转身就钻进大表哥车里而且还把门关上,大表哥叫大表嫂去车里,大表嫂去拉车门吴海云都不肯打开车门。我只得叫表嫂去我车里并叫她把门关好。大表哥不放心我一个人,他就站在自己车外不远的地方。
我走到车前靠在车头上对着大背头叫道:“你的钱要这么高的利息,打伤了我的人是不是该赔钱,你的钱是钱我的人就不是人啦?”
“我赔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大背头得意的笑起来,然而我却在为他着急,他却不自知。
我脱掉外套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刚收身,寸板头就一拳朝我挥过来,我马上一偏躲过,顺手一拳打在他大腿上。当场痛的瘸倒在地上。
平头男见我打倒寸板头,抬腿就朝我踢过来,我双手抓住他的腿用右脚趁势一扫,只听啪的一声,平头男四脚朝天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只见他双手捂住腰部在地上打滚。
大背头见状抢过旁人一根钢管横扫过来,我起身一跃躲过这一棍,同时一拳打在他脸上大背头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左手捂着脸,同时张开嘴活动颌骨。我阴着脸环视四周,那些拿着家伙的马仔看到我冲满杀气的眼神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我走过去蹲在大背头跟前从他手里拿过钢管,拍着他的脸说道:“给你脸你不要,快叫人把协议书拿过来!否则我叫你们每人吃几担药治好了都是残废!”大背头害怕的看着我叫道:“胡强你去把协议书拿过来!快去!”胡强就是那个寸板头,只见他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进公司大门。
协议书拿过来交到我手里,我示意大表哥去把吴海云叫来,只见大表哥把车窗拍的啪啪响同时大声叫他开门,吴海云打开车门,大表哥板着脸一把将他拽到我跟前。
“把本金拿过来,加一千利息给他。”我示意大表哥把钱拿给大背头。大表哥把大嫂叫出来从包里掏出钱点好用力塞到大背头手里。我掏出打火机烧了协议书转过头对大背头三人警告:“如果再知道你们找吴海云麻烦就把你们弄进医院手术室,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听完我的警告,大背头三人都发誓保证不会再找吴海云任何麻烦。
我知道,对付这些人只有暴力,他们吃硬不吃软,一次打服终身受用。
鉴于吴海云刚才的表现,我们丢下他就去吃饭了。大表哥本来想揍他一顿,大表嫂却说回家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