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再下钩针直刺小腹左侧,深达肠部,取出肠内之物一看,其味不但难闻,棕黑色,凭经验判定大便烧结。
综合袁海一切情况我得出一个结论,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看着袁海,他不是那种很坏的有钱人。转而一想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这谁又知道呢!
我之前安排的两个辨症之法此时也用不着后面那个了。
“那个……卢大夫我这到底是什么病?你尽管说好了,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袁海急切想知道病情。一个久医不好的病人的心情我自然明白。
“李夫人,你回避一下吧!我跟袁先生单独谈谈!”李夫人向我点点头就出去顺手把门关好。
我回过头来对袁海说道:“你这是慢性中毒,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目前我还不了解,毒素在你体内长时间积累,对你的器官损伤相当严重,要不了三个月你吐血而亡!最重要的是有人给你下毒。”
袁海当场怔住了,但并没有过激的情绪,这素质一看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过了一会袁海轻声对我说:“卢大夫,我这还有救吗?救好了有后遗症吗?”
“有救,后遗症这个不好说,你不能吃别人给你的任何东西。首先我要给你放血,连续三天每天一次。”
“卢大夫,还请你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出我的病情,这事情很复杂。治好我的病我会给你一大笔钱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这是我分内之事,袁先生!报答就言重了!”
“那好,我现在就不多说了,配合你治病!”
我点头开始给他放血,完毕我给他服用两颗药丸。气血大还丹,此药大补气血升阳扶正固本补虚。
敌毒散,重中之重的解毒宝方,此乃隐芳门唯一女师太黄蒿师太的仙方,师父说可解千万种毒。黄蒿师太把毒按五行归类,深研解毒六十年才得此绝世奇方,万试万灵。自行医以来,从没用过这种药,所以趁此机会想见证一下我这种奇药的功效。
服用敌毒散必须用石膏水送服药效倍增,我拿出一节石膏在瓦片上研磨起来,不一会儿便得到半碗石膏水。我取来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打开瓶塞,顿时一股特别的气味弥漫开来,似香非香似臭非臭,莫可名状。接着在羹匙里倒了三钱三分棕褐色敌毒散给袁海就着石膏水服下。一个小时之后才能看效果如何。
不到一小时袁海全身发热冒汗,口鼻黄涎直流,整个人就像得流行感冒一样。我赶紧招来服务员再拿来一床被子给袁海捂上,让他发汗排毒。只见袁海额头黄色的汗珠不断往外冒,脸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咯咯作响,双眼发愣。
约摸一小时袁海掀开被子直冲卫生间,我在外面都听到便溏的声音。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倒了一大杯水放在桌上等他出来喝。
他从卫生间出来端起杯子仰头喝完水瘫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打开门把李夫人从休息室叫过来,问她:“袁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李夫人转过头看了看睡着的袁海回答我:“说来话长啊!袁海先生是我们家恩人,是他帮我们家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哦!告诉我这些已经够了!不过,他的饮食起居你得亲自负责!一会儿我把饮食禁忌都写给你,还有两付药一并写给你去抓。”
“这个药能弄到吗?糯米炭,陈砖泥’这我也不懂啊!中医院也未必有啊!”李夫人看一下药方不解问道。
我开的是双和解毒方,总共六位药,有双重去毒的功效。见李夫人如此为难,我只好接过药方亲自去配。另一付恢复五脏六腑功能的药方,就叫李夫人去搞定。说完我就告别李夫人而去。
我驾车驶出方圆酒店隐约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然而然我的警觉起来。由于陈砖泥是上过六十年的土砖房子上的泥土,只有乡下才有,只能驱车去向阳村。
穿过市区直奔乡下,刚出城不久,后视镜里两辆黑色汽车尾随我而来,我车后的那辆车是奔驰大g,奔驰大g的后面是一辆迈巴赫,但凭感觉他们是冲我而来。
行至两山夹道处四处没有人家,大g突然加速冲到我车前面路中央减速,看到尾灯我自然也慢下来,过了几秒钟大g直接刹,见此情景我也只好停车。同时我车后的迈巴赫也停在路中央,我点上一支烟在车里静观其变。
不一会,大g里下来四个高大健壮的男人,都戴墨镜,目测四人三十五六岁样子,表情冷峻。其中一个走过来敲我车窗玻璃示意我有事商量,我放下车窗莫明的看着他调侃道:“有什么好事吗?”
“当然有好事!我们袁总会亲自告诉你!”墨镜男对我说道。
“今天袁总还不少啊!左一个右一个的。那叫你们袁总过来吧,我可忙着呢!”我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是医生吧!今天你治疗的那个袁总是我叔叔,瀚海集团的董事长!”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接话。他就是袁海的侄子袁嘉豪,长像一般,却身材高大,说话音高一致面无表情。
“怎么啦?如果你要问病情的话,这我完全可以治好他。”我不屑的说道。
“我想跟你说的是别治好他,事后给你一千万。”袁嘉豪直奔主题。
“那么说袁海中得毒都是你下的了!袁海家有你这种禽兽太恐怖了!”我满脸鄙视。
“我家的事你就不用掺和对你没好处,收钱办事就行了!”袁嘉豪皮笑肉不笑。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职责所在,没有害人的道理!对不起我不奉陪。”我回绝他。
“讨价还价!好!我再加五百万。你一辈子也未必能挣到这么多钱啊!”袁嘉豪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他把我拒绝他当做讨价还价,这使我不得不再重申我的立场。
“你他妈耳朵有毛病吗?没听见我拒绝你吗?老子还要说几遍你才听得懂!”我瞪着袁嘉豪不耐烦的说道!
“是吧!你今天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别想走,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袁嘉豪强硬说道。
我推开车门跳出来抓着他衣领生气道:“你算老几!敢威胁我!”
“这件事情你已经牵扯进来了。就算以后进法庭也少不了你。呵呵!”袁嘉豪得意的笑起来。
“上法庭也是指正你,我气愤八2
其中两个壮汉见状赶忙过来把我们拉开,拉开之后袁嘉豪理了理他的衣服,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好叫那些人上车走了。堵在路上的几辆车也跟着通过。
我回到向阳村在姑妈的指引下去村里的老房子里刮了几份陈砖泥又回到方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