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思来想去,确定这首诗,他们没有在任何诗书典籍上看到过。
所以确实是云倾自己所作。
席中已经有人忍不住想要鼓掌,但碍于李知府的颜面,又给忍住了。
倒是陈院长:“好!好诗!”
孙夫子也立即拍掌,“姑娘此诗妙哉。”
既然连陈院长都夸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有不少官员也纷纷附和,“李姑娘这一首七言,确实更胜一筹!”
叶思柔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怎么会这样?
李妙怎么可能会作诗?
难道是……
叶思柔又看向云倾旁边的景翊,难道是景公子告诉她的?
她立即又吟了第二首。
云倾依旧想都不用想,也立即对了第二首。
陈院长再次:“好!这一首比之方才那一首,倒是更妙了。”
孙夫子也立即跟着夸赞,手上却不敢停,埋首抄录。
这是他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抄录云倾的诗句。
上次那些,他已经反复吟诵过无数遍了。
这会正求诗若渴。
“我不服,”叶思柔忽然说道:“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景公子乃是陈院长的关门弟子。”
“怎么?”陈院长面色沉了下来,“你是说老夫会因为他,而评判不公?”
陈院长冷笑一声。
“且不说老夫会不会这么做,便是在场这么多人,许多都是功名出身,熟读诗书典籍,对诗词之道亦颇有见解。难不成他们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思柔,”李知府不愿得罪陈院长,陈院长可是文国公的学生,他得罪不起,“不得无礼!”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思柔涨红了脸,“我的意思是,李妙方才的诗,根本不是她自己所作。”
“这么看来,是怀疑我了。”景翊明白叶思柔的意思了。
李沣现在正躺在后院,伤势还不知如何,李知府实在不愿再得罪这位了。
他赶紧道:“景公子息怒,她绝无此意。”
景翊:“有没有此意,知府大人比我清楚。”
李知府看向叶思柔,但叶思柔此刻一心只想赢了云倾,好将她踩在脚下,以泄这些日子的心头之恨。
便只当作没有看到。
云倾拎着一壶酒,手持一只青瓷杯,走了出来,站在席位中间的空地上。
“既然如此,我便站在这里,省得有些人输得心不甘情不愿。继续……”
叶思柔为了这次的斗诗会,准备了不少诗。
当然,都不是她自己作的,还是让张秀才替她作的。
她只要背下来即可。
于是,她又背了一首。
云倾依旧是不加思索,立即对了一首。
结果也依旧是吊打叶思柔。
叶思柔心里有点没底了,她开始像上次一样,跟云倾对诗句。
俩人你来我往,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连对了十几句。
叶思柔绞尽脑汁,云倾云淡风清。
叶思柔出了一脑门子汗,云倾却是闲庭信步。
同时,她还不忘自斟自饮,间隙中,一壶酒已经被她喝了一半。
叶思柔句句惨败!
一张脸,几乎没有了血色。
整个人虚脱了一般。
她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作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打死也不相信!”
叶思柔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形如癫狂一般。
云倾懒得理她,看向人群,“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