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可是我们没门路,最多去镇上工程队干点零活,去年还死人了,就没再去了。”
“干嘛工程队呀,就你们这体格,最次干个保安,一个月也得3000块起步。”
吕家老爹看了眼两个儿子,又看了眼自己婆娘,似乎有些心动,这两个儿子娶不上媳妇,天天在家混,已经是心病了,加上自己丫头这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可是就是跟老莫家这疙瘩解不开。
“3000块?这工作好找吗?”
“好找吗?两个哥哥,把吗字去掉,咱墨哥什么人,为了大军一句话,直接带了20万现金回来帮大军提亲,现在这事……不提不提了,吕伯伯,我敬你哈,来来,干杯。”秦豆豆恰如其分的当起了捧哏,还不忘继续敬酒。
一旁默默低头吃饭的小会儿终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放下碗,进屋了,沈墨觉得这丫头莫不是林黛玉转世?这要是换了夭夭,呵呵,肯定先干一仗再说,我去,怎么想到夭夭了。
“20万?你们玩真的?”
“这话说的,大军是我沈墨的兄弟呀,他开口了,我必然给办的妥妥的。不过现在看来这钱是用不上了。”
“小伙子,这事你们不明白,有些恩怨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伯伯,再大的恩怨,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觉得吧,都能谈,话说开了就行,不就是谁低个头的事么,我可听说莫家老爹早就向你低头了哈。”
“他那宅子非要高出我几寸,这心思太歹毒了。”
“就这事?我还以为多大事,这农村盖房子不必城里,那施工队稍微有个误差,就能差个几寸,这事没法说。实在不行,就拆了重建,找一个施工队干,两家一样齐,齐头并进红红火火多好呀。”
“盖房子要不老少钱,哪能说重盖就重盖呀。”
“吕伯伯,说话归说话,酒别停呀,你不会喝不过我想赖吧。”秦豆豆继续自己的任务。
“扯犊子,我喝酒的时候你还生呢,满上。”
“好好好,满上。就是可怜我那大军兄弟,在家茶不思饭不想的,偷偷抹眼泪,我第一回见他哭,真是可怜那。”
“沈老弟,我也觉得大军不错,这事其实就是糊涂账,老一辈的想法我们没办法,可惜了。”吕虎接茬道。
“嗯,不提了,过两天我们要回金陵,你们兄弟两人不错,要不跟我们走,工作就包在我身上。”
“不好吧,这大军看见我们还不得干架,哎,那小子打架是把好手。算了算了,喝酒。”吕家兄弟是心动的,但是自己妹子跟别人定了亲,还怎么有脸跟去金陵讨生活呀。
沈墨看秦豆豆跟吕家老爹在拼酒,差不多都要到位了,就问:“你们这厕所在哪?带我下呢。”
吕龙起身,吕虎也喊着一起,三人走出屋子。
沈墨给兄弟两发了烟,三人就在屋外稍偏处放水,沈墨嘀咕道:“两个兄弟,商量点事呗。”
“沈兄弟尽管说。”
“今天晚上你家老爹必然要醉,今晚你们帮忙给我拿到你妹子的身份证,然后打个掩护把你妹子送到大军那里。”
“卧cao,你想干嘛?”
“别激动,听我说完,你们也看到了,一对苦命鸳鸯,这要是真的拆散了,以后你们两家也就真的不死不休了,再说以大军的性格,你认为你妹子那门亲事能成?搞不好能出人命。我呢是这样考虑的,我让大军连夜带着小惠儿回金陵,他们走了,我们向提亲的那家提出反悔,该赔钱赔钱,该赔礼赔礼,该打就打,我沈墨认了。反正对方知道大军带着小惠儿去了金陵,这门亲事也就只能做罢,无非就是出气呗。事后,你们两跟我去金陵,这样你阿爹阿妈也放心你妹子在金陵不会受欺负,又能出去工作,两全其美。”
“沈兄弟,我觉得有点冒险,你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不过就凭你对兄弟这么够意思,我吕虎认,大哥你说呢?”
“行。”
漆黑的夜,莫大军和小惠儿很紧张,他们到现在才知道沈墨打的什么主意,秦豆豆已经“壮烈牺牲”在酒桌上,吕家兄弟一路帮忙把妹子“偷”出来,按照沈墨的意思轻装上阵,不要拖泥带水,两家老人的不满,等事情过了再弥补。
莫大军望着沈墨,有些情绪激动,欲言又止的在那踌躇,被沈墨踢了一脚,骂道:“赶紧滚蛋呀,兄弟估计要挨顿打,回头回金陵,你特么得请一个礼拜的可乐。”
莫大军这一天的情绪真的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拍了沈墨后背一下,拉着小惠儿上车走了。
吕家兄弟把秦豆豆扔到莫大军房间,拉着沈墨抽烟,交待着一些这里的规矩,方便沈墨做些应对。估计过了明,后天吕家兄弟去递个话,对方很快就要杀上门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豆豆继续死睡,吕家兄弟去对方家里递话,两家老爹难得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啥。
沈墨笑呵呵道:“让两位婶子把家里值当点的东西收一收哈,估计这房子得拆了重盖,省的你们老是琢磨那几公分,哈哈。”
“小子,你还笑的出来,一会记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哎。”吕家老爹也不好多指责,自己几个孩子都参与了,说啥呢。
“小伙子,我替大军谢谢你了,以后大军在金陵,你只管吩咐,他直肠子,不会转弯。”
“得嘞,我当你这是尚方宝剑啦,你回头给我写个条,我天天踹口袋里备用。”
两个老爹也是被逗笑了,然后又愁云密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