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歆瑶在帝允承进宫去向皇上请假的期间,回相府去跟二老告了一下别。
二老对于自己的女儿刚回来又要离开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他们也不能阻止这些年轻人们去做,只能默默地守护在后方为几个冲在前阵的孩子们默默祈求。
俩人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在摇篮边上逗趣小家伙的女儿,看着这一双儿女那相处和睦,笑得傻乐的人啊,不自觉的也跟着一起笑了。
只是无论如何也掩不去心中的隐忧。
有时候他们也会想,到底是现在的女儿好些,还是以前痴痴傻傻的女儿好些。
有人说这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聪明的好呀。
可是这个聪明有本事的啊在外闯荡,先不说上一次遇到那事,让人心颤许久,这一次出去又不是多久能见,让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啊,这心都是悠着的。
相比这个啊,,那痴傻的女儿虽也让人忧心,可是一直都养在身前,让人时常能看得到,不用时时担心。
总归这相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一口粮的。
也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自私了,怎么样也都是孩子们的选择了,老了,老了。
洛歆瑶虽然一直逗弄着手上的孩子,但是其实也一直在观察着边上的父母,自然也敏锐地感知到俩人的伤怀,还有娘亲极力想要忍住的情绪。
手上的动作一停,那堆在脸上的笑也持续不下去了,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拥住夜舒宜,
“娘亲,我会平安回来的。这一次去西延国,只是去找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你要找的那个人与西延皇家有关呢?”
洛歆瑶双眸瞪大,震惊地看向洛项南,
“爹爹,何故这样说?”
洛项南,“瑶瑶,你是个聪明的,我不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
她怀疑过,特别是上一次司牧与她聊天的那一个上午,他对西门溥的了解以及那信誓旦旦的语气,特别是在三国来使来的那一段时间,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亦或是避不见人。
先前也没有多想,但是这一些个加起来,也免不得会怀疑什么,只不过是她从未深究。
总归一直都会是她洛歆瑶的朋友的。
“瑶瑶,你知道西延国其实是有太子的吗?”
洛歆瑶眸一沉,眼中闪过什么,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西延国皇子争权,其中以西门溥的势力最大,若有太子,说不定也没有西门溥什么事了。”
“但是西延国确实是有太子的,只不过是在很多年前失踪了,不知生死。”
“这西延国的皇帝也是个痴情种,你说一年两年还好,这六七年那孩子迟迟为回去,群臣都纷纷上奏请求废黜太子,令立新储。
可是西延皇嫩是不听,坚决要将那太子之位留给他痴念一生的女子的儿子,甚至到如今都还在苦苦撑着,等着他回去继承皇位。”
“可是西延皇终归是年纪大了,这权一点一点掌握在西门溥的手上,他等待着期待着可以相见的儿子,自然是无法相见的。
你猜是怎样的让一个原本藏的好好的蛰伏在暗处的雄狮子,现出了身的?”
洛歆瑶眼神一凌,皇上病重。
只有这个可以让那个平日里什么都不放在心里但是善于隐忍的人不顾一切奋不顾身。
洛歆瑶闭了闭眼,而这也就代表,这西门溥手上的势力可以悄无声息地弄死西延皇,所以这西延国暗处里其实是他在把控着。
“瑶瑶,听说这西门溥对你的执念还是挺深的,你说此趟危不危险?”
洛歆瑶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洛项南轻叹一声,将宽厚的大掌轻轻覆在宝贝女儿的头上,
“瑶瑶,此番爹爹与你说这个不是为了阻止你去,而是让你万事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