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越是与后面的人斗,他就越觉得是帝允承,只是洛歆瑶在不在他还不确定,所以他去查了近日一来进都城的人,然后发现了了有一行四个身份近乎完美的人。
并且他们的踪迹在进入了一家客栈退了房子后,就不知所踪了。
他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他们其中有两名女生,其中一定有一个人是洛歆瑶。
一想到这个,西门溥的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
明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他却难得地借着这事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是在这个紧要关头。
当宿回赶回来看到坐在院子里已经眼神迷离的男子,皱了皱眉。
走近,接过男人手上的酒壶,
“今日怎么有这闲情逸致?”
西门溥恍惚地抬起头,迷蒙地看着前面的人,仔细地辨认了许久才认出宿回来,呵呵的傻笑着,
“洛歆瑶是回来了,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是。”宿回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不过,洛小姐已经嫁人了。”
西门溥眼睑一颤,苦笑一声,
“我知道,在查出他们有一男有女同住一间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宿回,以前我还求的,但是现在,我不求了。”
“在经过了死亡的冲击后,发现,是不是得到了她,好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你能想通就好。”宿回干巴巴地说着,好像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一切都毫无意义,怎么样,他都让人看着心疼。
宿回想了想,又将酒壶递还了回去,西门溥惊讶地接过,挑眉看着他沉默地从边上捞起一壶,与他碰了一下,也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等两人喝得尽兴了,也忘记了一些身上背负的东西了,两个人肩靠着肩歪倒一边,欣赏着这无边的夜色。
沉默萦绕在俩人周身好一会儿,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静到好似可以听到风吹草动的声音。
“宿回,你为什么对母妃那样好啊?”
其实他觉得他的母妃算不得什么好人,他想不通,怎么就让宿回栽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喜欢,因为爱?”没有听到回应,西门溥接着问道。
“你今日的话好似格外多?”宿回静默了一会儿,知道不回答他可能会继续问。
他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事情他不允许别人细问,却有时揪着细问别人。
好在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可能是见识到的世面太少了,这一出山,就碰到了你的母妃。”
“当时第一感觉就是这山下的姑娘长得就是娇艳,娇滴滴的,不似山上的姑娘木讷,一心只扑在修炼上,看着让人觉得冰冻三尺。”
“那果真就是你没见识了。”西门溥顺势躺在地上,头枕着胳膊懒洋洋的,
“我那母妃可不是什么好人。”
“是不是个好人,好在,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宿回低笑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母子二人就这样,将我哄骗了,供你们差遣着。”
“也没见着几个从凌霄宫出来的,最后混成了我这个样子。”
“真惨。”
确实挺惨的,也不看看是败谁所赐,说的这么的轻描淡写。
可是为了那个女子,他什么也愿意做。
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就被那个爱耍心机的女人吃得死死的,却还不愿意付出哪怕一点点的真心给他,这个他都清楚。
可是,那又如何?
宿回瞥了旁边躺着没有说话似是睡着的人,也重重地躺了下去。
他还同情他呢?
自己不也是同他一样的。
指不定,他还更惨。
日子就这么过了,西门溥在知道洛歆瑶在西延国也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在暗处里与两股势力还在斗着,再怎么是本地的地头蛇,也有一些吃紧了,毕竟,那上头的位置,还不是他的。
这一情形可是将一个贪婪的女人急的不行,忙叫人招来了宿回,宿回听了,不慌不忙地笑了,其实也没有多少欣喜,也不知道这一些年来对她的喜欢还剩多少,他只知道,就现在,无论她叫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所以在她提出叫他帮她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也许做这个事情,有一些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