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笑过了后，停了，声音刻意放轻，

“你的母妃，她害的本宫这一辈子，你说，本宫该不该让她死？”

“她不是……”

“她是这样的人，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容贵妃的表情突然狰狞，

“其实刚开始我也是盛宠一时的，你母妃算个什么东西？”

“本宫要家室有家室，要才华有才华，与他又是少时就相遇了，在那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他做了侧妃，进宫后直接将我封了贵妃。”

“本宫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一直就是没个动静，但是就算这个样子，皇上还是对本宫很好很好。”

“可惜这一切被你母妃给毁了，全给毁了，她找人来给本宫下药，设计陷害我与宿回一夜情，并且还让皇上当场碰了个正着。

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都死了，可是，问题就是，那一次竟然还让我怀孕了，也不知道宿回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硬生生噎下了这口气，还让本宫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怜我刚开始以为他是疼惜我，可是每每触及到他看着我那嫌恶的眼神，本宫就意识到，只是是那个和我有了一夜私情的男子的身份很厉害，厉害到连皇上都怕他。

这就好办了，我就让他配合着本宫将你母妃给除了，以一个祸国妖妃的名头，唔，还是你那父皇亲自下的令呢。”

“不可能，父皇他是喜欢母妃的。”司牧不相信，但是有一些真相还真是不管他是不是相信呢。

“我可没说他不喜欢你的母妃啊，只是他也不止是喜欢你的母妃而已，他喜欢的人可多了。”

“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废除我的太子之位。”

“你想想为何本宫刚开始几年肚子里一直没个动静，与别人睡了一觉，就怀上了，是我的问题吗？”

“呵呵，不是哦，这皇宫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个是皇帝的种，他也只确定你是他的孩子而已，也不知道士这么确定，估计是你母妃格外的有手段吧。”

司牧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想要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的，但是脑海里那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告诉自己，这可能才是那段真相。

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样子，容贵妃笑的更欢快了，

“一个人的悲剧啊，当时能活下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你那父皇可是纵容我害死你那母妃的，都是他默许的，因为你的母妃手段有一些厉害，他不想你有一个厉害的母妃呢。”

“没想到，你直接走了，他也老了，努力想要一个孩子，可是这满后宫的女人，也没几个怀了的，就算怀了，仔仔细细地查了一番，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这后宫的女人，有几个是耐得住寂寞的，一个月就等那几天的侍寝，怎么够？”

司牧瞳孔大增，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知道不想再听到她说话了，一章向女人拍去，女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吐了口血，脸色瞬间白了，抬眸看着他，依然笑着，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后宫别放那么多的女人，对……对，对你，没好……处。”

口中的鲜血还在不断地从她的嘴里涌出，而容贵妃似是已经交代完她想说的话了，也没有费力气支着身体了，缓缓地躺下，又是一个平静等待死亡的。

这么一看，她，宿回，西门溥，可真像呢。

司牧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甩袖走了，只是走之前下旨，好好整理容贵妃的仪容，将她按照太妃的规格给葬了，至于到了最后，也没有将自己的母妃封为太后。

容贵妃听到了他走了，甚至也松懈了下来，眼神放空地看着上空。

她其实一直觉得自己也不是个顶坏的人，只是脾气坏了些，爱打骂了人些，可是极少杀人啊。

只不过是没那些人会装了些，于是这满宫甚至这宫墙外的人都说她恶毒。

她恶毒吗？

她也只是在报仇而已。

一场计谋，将她那满腔的欢喜给尽数打碎，从此以后，除了那无上的高位，她再也没有求过其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