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沅不是哪家的小姐,她是长公主府的贵女,是身份尊贵的善宁郡主,更是谢稚川经年走火入魔的引子。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谢稚川自然错开,开口问道:“李豫的事查的如何,身份是否详实?”
秦昭平收了调笑的神色,正襟危坐,“派人去了,探子查出的资料上确实说李豫这几年就跟着禹王在禹州,未曾离开过,也没有什么奇遇……”
“好,继续查,看他在禹州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是。”
顿了顿,谢稚川又道:“查查禹王近些年有什么动作。”
秦明平面露疑色,“为何查禹王,难道这件事他也有涉及?”
禹王元则乃是当朝三皇子,李贵妃所出。
李贵妃是李照的长姐,本是凭女贵让李家在京城的势力愈发繁盛,但世事难为,如落花流水。李贵妃在元则七岁时因病离世,她去世后,李家势力式微。
自小丧母,让皇帝对这个儿子格外用心和疼爱。但也许是少了亲母的教养和爱护,元则生性暴戾多疑,纨绔不堪,这让皇帝心生疑虑,怕他终有一日良成大错。
行冠礼后元则便被封为了禹王,去了禹州。随行的便有李豫,按照辈分来说,李豫还是禹王的表弟。
皇帝让李豫做元则的伴读,并且派他跟随元则去禹州,一是亲人在身边,能让元则不觉孤单,二是将李家的壮年离开京城,进一步削弱李家的势力。
谢稚川不敢多想,他在江南治水时,见过禹王几面:褪了年少时的嚣张跋扈,禹王如今沉稳许多,也更加内敛深沉……但他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在禹州时,他见过禹王与李豫,俩人关系不似上下官,也不像是表兄弟……更多的是像旗鼓相当的谋友,而禹王对李豫的态度,竟然有一丝敬重。
禹王乃是李豫的表兄,况且论地位,元则是二皇子,李豫是朝臣之子,禹王的身份比李豫要尊贵许多,更不应该对他抱有这种态度。
这让谢稚川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既然要查李豫,那就得查禹王。
谢稚川对秦昭平道:“不知,凡事周全点好,越详细越好,最好将他们接触过的人都查一遍,不要有遗漏。”
“好。”
这时有人叩门,秦昭王扬声道:“进。”
一位红衣女子快步走了进来,朝着谢稚川和秦昭平微微颔首,朱唇亲启:“谢将军,秦大人。”
“嗯。”谢稚川看了一眼,应了一声。
反观秦昭平一脸笑容,客客气气朝那女子道:“来,阿伽姑娘,坐这边。”
他的笑容和迷恋堆满了脸。
女子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扔了秦昭平一个白眼,“我怎么敢挨着秦大人坐呢,秦大人岂是我一小女子能沾染的……”
说着坐到了两人斜后方,盘着腿端坐。
秦昭平摸了摸鼻尖,尴尬的陪笑道:“阿伽姑娘,我昨晚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在下给阿伽姑娘赔不是了。”
“哪儿能呀,我何德何能。”
“不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
谢稚川吭了两声,两人止住了拌嘴,“可有新发现。”
那名被唤作是阿伽的女人开口,“有的将军,我让小宇去打听过李家周围的街坊邻居,有些细节我慢慢说……哦对了,有一点我觉得很重要的,有好几人曾说,在李家出事之前,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仆人曾几次进入过李府,说是送菜的……”
秦昭平默默地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听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