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的时候，马小亮读了一篇作文，大意就是：我努力了十八年，才有机会和你一起喝咖啡。直到现在马小亮都不觉得咖啡有什么好喝的，远不如茶叶来的清香，其实到了2022年流行的是喝茶，无论是养生还是谈事，向来都是奉上一杯茶。不过对于年轻的小资们，咖啡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对于马小亮来说，如果不加糖咖啡还不如白开水好喝。不过对于高中时代的马小亮来说，别说喝咖啡，就连咖啡都没见过，但是潜意识告诉他：考上大学，走出农村，才有机会和城市里的人们坐在一起喝咖啡。

等到马小亮真正毕业之后，才真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内在含义：喝不喝咖啡并不重要，但是你要想真正融入城市，却要面临几乎从零开始的局面：无人脉、无资源、没有家族背景，甚至连住的房子都没有。大学时代或许没有感觉，等到毕业时有的同学家里就已经安排好了工作、车子、房子甚至结婚，而你却几乎一无所有，甚至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难以找到，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贵族都是三代培养出来的，同样想留在大城市，总要有至少三代人的努力。

第二天早上，马小亮继续来到集合的地方，今天来的学生比前两天少了一些。说实话，兼职发单页一天确实很累，对于刚上大一的新生来说，体验生活也好，兼职赚钱也罢，最为得体的便是去做家教。顺德学院本身就有很多师范专业，对于顺德当地的中小学需要补课的学生家长来说性价比还是蛮高的，不过马小亮读的本身不是师范专业，在加上对数学理科闻之色变，自然觉得难以胜任。补课差不多按小时收费，基本2个小时就相当于马小亮干一天发单页，不过对于熟悉零售的马小亮来说，觉得还是卖货比较靠谱。

由于是假期第三天，地一商场的客流明显减少，马小亮在门口基本到晚上都没有碰见几个顾客，于是眼看时间到了6点，想起昨晚汪淇说要请kfc，于是便对正在发单页的汪淇说，要不下班吧，请你吃kfc去。汪淇听到后，连忙说好啊，不过带个人可以不？马小亮觉得无所谓，请一个也是请，两个也不多，毕竟kfc也不是特别贵。要知道后来马小亮经常出差，在坐高铁前往往都会带一份kfc上车，便宜实惠还干净，比外面小店铺做的饭菜最起码感觉舒服多了。正好地一商场里面就有一个kfc，面积还挺大，汪淇带了一个女生过来，长得挺顺眼的马小亮觉得不怎么认识，汪淇抢先介绍道：“这是我老乡，外语系的。”接着汪淇话锋一转：“这是我们班的，也是个奸商，昨天卖货赚了1000块，打算用200来糊弄我。”“是嘛，原来是他啊，看不出来啊，那必须滴要狠宰一顿，200不够。”听到这里，马小亮暗暗叫苦，原来昨晚自己拿的提成汪淇知道了，不止她知道，貌似很多人都知道。马小亮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地一商场就放话说出，鼓励学生们卖货，只要能卖货就给提成，特别强调有人从商场拿走了1000元提成。要知道，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对于马小亮来说差不多就是三个月的生活费。正在马小亮冥思间，传来汪淇催促的声音：“快，我饿坏了，先来个全家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