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门前,管家挨个赔礼道歉,并承诺以后来赵家酒楼吃饭终身九折,众人这才善罢甘休,甩甩衣袖愤然离去。
赵家内院,赵悦涵为赵诚信锤着肩膀。
“你这一回来就闯祸,爹爹这几年在长安城给你好不容易给你立起的人设又倒下了,你真是给爹爹添堵啊!”
赵悦涵不以为意,手上的力度稍稍加大了点:“人设这东西有什么好立的,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样,像其他大家的小姐那样惺惺作态,哼,我可学不来。”
赵诚信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性格如此顽皮,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你要是个小子的话打一顿或许就了事了,可惜你是个女儿身,爹爹打不得更骂不得,而你容貌也生的俊俏,真是让爹爹又爱又恨啊!”
赵悦涵吐吐舌头,算是默认下了此句话语。
赵父摆了摆手,示意女儿可以停下了。自己则端起了下人早已沏好的茶,细细品尝了起来。“说说吧,这几年在外游历的如何啊?”
赵悦涵伸了个懒腰,坐到旁边的石墩上,活动活动手指,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扔进嘴里咀嚼起来。
“还不错,江南水乡环境优美,娱乐设施繁多,食物方面也比大晋做法多,街上男女都生的俊俏,不过总觉得那里的男儿缺少一种气概,少了一丝阳刚之气,不如我大晋儿郎好。”
赵诚信撇嘴笑了笑,泯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赵悦涵手中,正在吃葡萄的赵悦涵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用双手接住了茶杯。
“嘣!”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赵悦涵额头的一处肌肤红肿起来,疼的她泪水在眼眶打转,茶杯也掉落在地,伴随清莹的响声瓦解。
赵悦涵双手捂住额头,用偏红的眼眶盯着赵诚信。
赵诚信坐会原处,闭上眼睛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刚刚这下不重,是给你耍小聪明的一点惩罚。当然,”赵诚信伸手指了指那已经碎成片的茶杯,“这个你要赔我。”
赵悦涵不再控制眼泪,泪水如江河般从眼眶落下,让那本就白皙的脸颊填上一抹红晕。
赵悦涵跑到墙角,背对着赵诚信,独自蹲到角落里。
“爹爹只在乎利益,从来没有关心过涵儿,”赵悦涵用手擦了擦泛红的鼻尖,哭囔着继续说道:“从涵儿进城到现在,爹爹关心的只是那份夏国的商业图,关心的是涵儿又让你亏损了多少银子。”
赵悦涵停顿了一下,吸溜下鼻涕,带着哭腔说道:“从来没有关心过涵儿这几年过得是否如意,关心过涵儿这几年是否长高,关心过涵儿这几年是否有过心仪的才子!”
蹲在地上的赵悦涵泪水早已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若是让长安城百姓看到赵悦涵哭的梨花带雨,不用她说,百姓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赵诚信淹死在这。而一旁的赵诚信似乎并未被她的一番言论打动,仍然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唯一变了的便是换了只二郎腿翘着。
“行了,你是爹生的,爹还不知道你这丫头心里想的什么吗?回头爹让账房给你五十两银子,放你五天假,好好的在长安城游耍一番。”赵诚信睁开了眼,将二郎腿放下,也拿了颗葡萄扔进嘴里,“再者,你又不是第一天入长安,爹爹看你都看了半个月,对你早就知根知底了。”
赵悦涵计谋被戳破,憨憨一笑,小跑来到赵诚信身边,抱住赵诚信的胳膊晃了起来:“还是爹爹厉害,一眼就看出涵儿的意图,爹爹真是火眼金睛!”
“哦哟,别拍爹爹的马屁了,”赵诚信勾了勾手指,“我的图呢?”
赵悦涵喜悦一笑,拍了拍手:“长欢,把夏国商业图交给爹爹吧。”
那名被唤作长欢的侍女将袖口里的商业图抽了出来,递到赵诚信身前。
赵悦涵坐到赵父身旁,将商业图展开,“爹爹,这便是夏国的商业图了,夏国位于我大晋南部,地处江南水乡,文学之风盛行江南大地,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些在大晋可行的商业套路在夏国反而行不通,所以涵儿在每一处都做了详细批注,请爹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