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长安下起了沥沥小雨,热闹的集市一哄而散,街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们慌乱避雨。
“小姐,慢点,都淋到雨了!”长欢撑着油纸伞,在赵悦涵身后追着,努力的为她遮着雨。
“小姐,您体弱多病,淋了雨会染上风寒的,届时长乐那家伙又得臭骂我一顿,我可不会想听她碎叨了!”
赵悦涵没有理会长欢的言语,用手将鬓角上湿露的发丝摆到耳后,转身夺走长欢手中的油纸伞,“好久没见到雨中的长安城了,这几年离家远游,虽在江南结识了不少好友,但对长安的思情从未减少。”
赵悦涵一把将手中的油纸伞扔在街上,小跑拉起长欢的手,在雨中的长安街道上小跑起来。
“小姐,小姐!”
长欢身不由己的跟着赵悦涵,嘴里无奈的喊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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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悦涵感到些许劳累,终于撒开长欢的手,与她一同走入一家酒楼。
长安多雨,此刻的酒馆熙攘着许多前来避雨的酒客。
赵悦涵带着长欢走入酒楼,四周的酒客都被她这样貌吸引:被雨水打湿的鬓角粘在脸上,吸取雨水的衣裳也与身材紧紧贴合。这里的酒客本就是些好色之徒,此刻早已看的两眼放光,不过知晓这是赵家小姐后,只好暗叹可惜,毕竟谁也不想当那倒霉鬼,惹上这个煞星,只能独自说上一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
门旁的店小二早已等候多时,对赵悦涵施了一礼后便为其带路,登上二楼单间。
不过酒客之中还是有好汉的,一名穿着邋遢的乞丐对着赵悦涵吹起了口哨,赵悦涵这些年游历什么登徒浪子没见到过,稍稍撇过一眼后继续前行。
可那乞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脚踩着凳子,一手扣着鼻孔,豪饮一口米酒后更大声的吹起口哨。
此人是长安街有名的老赖,妇人听其名便会惊恐的退避三舍。运气好的或是会承受几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运气不好的恐怕胸脯或者屁股上会多出几个脏手印。
酒客们看到乞丐对于赵悦涵的调戏,反倒来了兴趣,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起哄。
乞丐听到起哄声后更是来了劲,重新盛了碗米酒后端起,快步来到赵悦涵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乞丐摆出一副自认为高雅的姿态说道:“姑娘好生漂亮,老朽活了半辈子了,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娘子了!老朽敬你一杯。”
又是一碗米酒下肚,乞丐脸上稍显红晕。趁着酒劲上来,将酒碗一扔,作势就要去搂住赵悦涵。
眼看赵悦涵要受辱,长欢怎能放任不管?
长欢一步移至赵悦涵身前,用力一推,一把将乞丐推到在地。乞丐似是醉意上头,在地上躺了好一阵也没起得来。
“就你这个臭乞丐还想亵渎我家小姐?回去照照镜子吧,喝几碗米酒都能喝醉,真是丢人!”长欢吐了吐舌头,对着乞丐假意吐了一口唾沫。
过了好一会儿,乞丐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店小二挡在他的前面,“先生请注意自己的行为,这位小姐是长乐楼的贵客,还请先生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