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叫她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多说,只拍着她的手安慰:
“隔天就知道了,魏然也来了一趟。”
“不过,你外婆到底年纪大了,多养了几天,没什么大事儿,你不用担心。”
沈肆也在这时拉着她的行李,带着舅母准备的年礼走进小院。
刘姨赶紧又安慰了几句:
“瞧瞧,阿肆也来了,别在他跟前哭,他心疼呢。”
“再说了,亲家母和你外婆商量着,等这年一过,就把你们的订婚仪式办了,免得你在外面被人欺负,有俞家护着你,我们也安心。”
江之鱼没有反驳。
转头埋进了沈肆怀里。
沈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刘姨,这才得以抱住她,轻声哄着:
“刚刚在院门外,我打电话细细的问了我舅母,老人家就是上了年纪,有一些基础病,身体弱了一些。”
“可是……我到底还是让她担心了……”
江之鱼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压抑的哭声。
沈肆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既然怕她担心,以后我们就好好的,订婚仪式办的大一些,让她高兴高兴。”
江之鱼轻轻点了下头。
这时,身后的房间里传来外婆和刘姨的说话声。
“是不是鱼鱼回来了?我怎么仿佛听到她在哭?”
刘姨笑着回道:“是回来了,不过可没哭,这孩子在门口跟阿肆商量订婚的事儿呢,是好事儿。”
外婆咳嗽了两声,也跟着道:
“确实是好事儿,那就让她们好好商量商量吧,我再睡一会儿,还有点儿困。”
沈肆低头看向怀里的江之鱼,轻柔的替她揩去眼角的泪,低头亲了亲:
“听到了?”
“既然是喜事儿,那就别掉眼泪。”
“开心一点儿,嗯?”
江之鱼在他的黑色大衣上擦了擦鼻涕,心绪平静不少:
“你先别走,等下外婆醒了,和我一起看看她,晚上吃了饭再回去。”
“好。”
沈肆轻拍去她肩头的雪花,牵着她的手推门进屋:
“先暖暖,别等外婆好了,你又病倒。”
-
年纪大的人觉少,可外婆却因为吃了药的缘故,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
外面的天都黑了。
“鱼鱼?鱼鱼?”
江之鱼正和沈肆围着小火炉帮刘姨择菜,闻声起身,走进了外婆的房间,搀扶着她坐起来,替她穿好衣服,这才和她一道出来。
沈肆早已等待在门外,从另一侧搀扶着她,同江之鱼一块儿,将老人家安置在一旁的躺椅上。
“阿肆也在啊?”
沈肆连忙应声,笑着凑趣:
“是啊,陪鱼鱼一道过来讨顿饭,外婆您可别嫌我吃的多。”
“哪里会?我老婆子高兴还来不及。”
明明只说了两句话,外婆的脸却苍白的厉害。
被火烤了一会儿,这才稍显红润,只不过还是一直咳。
刘姨端了熬好的梨汤过来,江之鱼伺候外婆喝了小半碗,转头眼眶却湿润了。
她借由去放碗,抹了抹眼睛,又让沈肆陪着外婆说话,这才来到正忙活着做饭的刘姨身边,认真道:
“刘姨,您跟我说实话,外婆到底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