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鱼?你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昨晚吧?”
“还有你们……”
江之鱼跟沈肆对视一眼,笑道:
“昨天中午就过来了,来追他。”
她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抬了抬,满脸的愉悦:
“呶,追到了,所以该回家了。”
是的,她说的回家。
宋循心下了然,这是两人彻底重修旧好。
如此一来,余曦晨总算可以一心一意的准备他们的婚礼了。
而沈肆则是被她这份雀跃所带动,食指轻勾她手心,弯腰侧脸,轻笑道:
“跟我回家就这么高兴?”
“高兴啊”,江之鱼笑眯眯的将机票递给工作人员,待过了安检,便主动拉起了他的手,凑过去,满脸的娇俏:
“我等了两年才等到这一刻,能不高兴吗?”
沈肆心软的厉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对上她有些慌乱的眉眼,神色动容:
“嗯~我也高兴。”
-
昨晚一夜没睡,两人依偎着在飞机上睡了一路。
醒来还有些困顿。
尤其是江之鱼,之前一直精神紧绷,昨晚上又耗尽了体力,这会儿被沈肆放在行李箱上推着,还有些睁不开眼。
沈肆觉得心疼又好笑。
好在,他来时开了车,就放在机场的停车场,不用等人来接。
此时是傍晚六点。
又是下班的高峰。
回市区的路异常拥堵。
江之鱼在副驾驶上睡得一晃一晃,倒没有注意到旁边那辆车里,余曦晨趴在降下的车窗上,一个劲儿朝她这边望。
“我去,江鱼鱼还真的在沈肆车上,他俩真的和好了,太好了!”
宋循本来是被接的那个,这会儿却被迫充当起了司机,还要解答疑问,心里酸溜溜的:
“和好了,所以呢?”
余曦晨笑得狡黠,转头在他侧脸上香了一个:
“好啦,别吃醋嘛,他们和好了,咱们也有更多人手一起帮忙准备婚礼不是?”
宋循无奈:“你是说沈肆?那还是别了,在沪市的时候,他没把我给为难死。”
余曦晨早就猜到了,以沈肆的性子,发现自己朋友瞒着他效力前女友,多半会疯批一下。
不过现在,不是都和好了吗?
什么前女友,那分明是他心尖尖上的小宝贝啊!
“放心吧,就算他不想,江鱼鱼也会让他想的~”
-
江之鱼并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就多了项任务,这会儿刚被沈肆从车上抱下来,目光有些模糊:
“到了?”
“嗯”,沈肆轻声点头,拍拍她的小屁股:
“自己下来走?我去后备箱拿行李。”
江之鱼从他怀里跳出来,乖乖等着。
沈肆一手拉着行李,一手牵着她。
熟悉的电梯,熟悉的楼层。
沈肆站在自家门前,朝她努努下巴:“开门吧。”
江之鱼愣了下。
刚睡醒的她脑子还有些混沌,下意识去用指纹开锁。
“嘀——”。
门开了。
在沈肆的满脸笑意当中,她后知后觉,从他身后跳上了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朝他侧脸上啄,语气惊喜非常:
“你竟然没删我的指纹?”
沈肆怕摔到她,双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任由她指挥着自己满屋乱转。
最终确定一切都还是多年前的那副模样时,江之鱼从他身上挣扎下来,第一反正不是去抱他亲他,而是窝到了她最爱的飘窗上,拿起那个破破烂烂的猫咪玩偶,戳了戳,哭笑不得:
“它怎么成这样了?”
沈肆弯腰,将被她踢掉的鞋放回门口,再将自己的拖鞋拿过来,放在她脚下,这才坐下来,从身后揽着她,啧了一声:
“不就是一只臭猫?可能在家落灰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咬坏了吧?”
江之鱼看破不戳破,甚至还点了下头:
“嗯,反正它就是一只国产玩偶,漂洋过海什么的,应该也不太可能。”
沈肆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将手边的小铁盒递给她,顺手将那只臭猫换出来,藏于自己身后:
“呶,知道你宝贝,一直帮你收藏着。”
说着,他从铁盒里拿出舅母乔雅送的那条项链,伸手给她戴上:
“这是我母亲和舅母的祝福,下次不可这么意气用事。”
江之鱼轻轻点头,目光在校牌上擦过,伸手去抚摸上面十六岁的沈肆。
十年的时间,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优秀的男人。
令人心安的是,这个男人,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她的。
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