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已经散去,徐长卿心里空落落的。
功名利禄,他从没放在心上。看着甄珍和尚重楼再次相遇,情意绵绵,徐长卿掀起了无限思绪。他想到了那个单纯可爱的姑娘单青黛。即使不干别的,只是听到她清脆地叫一声“徐哥哥”,徐长卿也就心满意足了。
徐长卿想,人生在世,与那个对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夫复何求?
思前想后,徐长卿决定去西域,去找那个经常想到的青黛姑娘。
徐长卿告别了林小醒和甄珍等人,再次向西出发。
这一日,来到了天水县。
徐长卿在路边一个饭馆打尖,刚坐下来,就听见外面有人惊叫:“有人跌倒了,还口吐白沫!”
旁边还有一个人喊道:“凌家的儿子羊癫疯又犯了!”
徐长卿立即跑出了饭店,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昏仆在地,不省人事,脸色苍白,不住地抽搐。徐长卿上前按住少年的水沟穴,并掏出毫针点刺。接着又点刺其十个手指头出血。少年渐渐气息稳定,徐长卿在点刺其百会穴和神门穴,凝神定志。过了一会儿,少年睁开了眼睛,问道:“我是不是生病了?”
徐长卿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癫痫病?怎么一个人走路?”
那个少年道:“我知道啊,但是有两年多没发了。今天我走着感到气闷,突然头昏脑胀就倒地了。谢谢大侠救我。”
徐长卿道:“这样,你晚上再过来,我再给你调理一下,效果会更好。”
那个少年道:“我叫凌游,住离这里不远。那我晚上再过来,就是麻烦你了。不知道大哥贵姓大名?”
徐长卿道:“我叫徐长卿。那我就住这家客栈等你了。”
徐长卿在客栈住了下来。果然,晚上凌游和一个中年妇女到客栈找他,还抱着一个大公鸡。
那个中年妇女说道:“谢谢你,徐郎中,救了我的儿子。”说完就要跪下磕头。
徐长卿托住了她,说道:“不客气,我也只是路过。看到了,就搭把手。”
那个妇女说道:“我家里只有一个大公鸡了,请徐郎中一定要收下。家里穷,也没有银子。”
徐长卿道:“大姐,我看病不需要银子。你把公鸡抱回去吧,我会再给你儿子调理的。只是这个病,是娘胎里面带来的,不是很容易治。但是我会尽力的。”
凌游的母亲说道:“徐郎中,你说这个病是娘胎带出来的?”
徐长卿道:“是啊,医书上是这么说的。是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受到了惊吓,影响了胎儿。”
凌游的母亲说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是当年孩子的爹干活,摔断了腿,我当时怀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吓晕了过去。”说完,摸着凌游的头说道:“儿子,娘对不起你。”
凌游安慰他的母亲说道:“娘,这跟你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嘛!”
徐长卿又给凌游进行了望闻问切诊断,然后拟定了调理方案。
徐长卿在日落后漏水下二刻,给凌游调理了手少阴心经;漏水下四刻,给凌游调理了足厥阴肝经,进针足厥阴肝经之太冲穴,以补法。并要求凌游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
等徐长卿给凌游调理完,凌游突然跪下了,说道:“徐郎中,我想拜你为师,跟您学医。我不光要救自己,我也想救跟我一样生病的人!”
徐长卿看到了他的赤诚之心和济世救人的胸怀,又看到了他母亲的殷殷期望,说道:“凌游,只是你还年纪小,能离开你母亲吗?跟着我会很苦,你吃得消吗?”
凌游的母亲说道:“徐郎中,这个孩子自小就能吃苦,也懂事,在家里帮我什么活都干,是个好孩子。他还有两个哥哥,能照顾家,你带去,也不用担心我们。”
徐长卿看到他们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徐长卿带着凌游,这一日,到了青海湖。
徐长卿牵着马,走到了青海湖边。
岸青水碧,水中人影绰绰。徐长卿手捧清水,饮了个够。让凌游也喝饱,准备赶路。把水袋子装满,以备不时之需。
人马都已歇息停当,徐长卿吩咐凌游上马,准备出发。抬头望去,却见远处一男一女在湖边厮杀。
凌游问道:“师父,那两个人练剑的剑法很是奇特,比你教给我的好看多了。”
徐长卿道:“他们不是练剑,而是厮杀,是想要了对方的命。”
凌游道:“师父,那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我看那个女人好像不行了。”
徐长卿道:“凌游,你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确实,那个女子好像要败。我们过去看看。”师徒两人纵马赶了过去。
到了近前,却发现那个男子好像见过。徐长卿努力回想,搜寻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看见那个女子把剑一扔,说道:“阿买提,你有种就杀了我!”
徐长卿犹如醍醐灌顶,是的,这人叫阿买提,和单青黛的父亲单远方打过!
徐长卿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阿买提捡起了宝剑,交给了那个女人,说道:“河零榆,我爱你,自然不杀你。那个单远方已经把你抛弃,带着女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如你从了我,我们一起过日子不好吗?”
河零榆又挥起宝剑,刺向了阿买道:“我死了也不会从你!我年轻的时候没有选择你,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阿买提恼羞成怒,喝道:“河零榆,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那我今天就随你所愿,杀了你!”说罢,挥起弯刀,斩向了河零榆。
徐长卿一看来不及营救,于是手一挥,一根银针随着内力,迅速射向阿买提的手腕大陵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