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符?元幺幺正仔细盯着那赤色字符,闻言一愣,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只见木匣打开,一阵让妖心悸的威压袭来,小麻雀当即尖叫一声,脑袋朝下直直摔了下去,被一根树枝险险勾住,拉了回来,挂在树上,鸟已经晕了过去。
她自己也不好受,头晕眼花的想吐,不过一棵树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能硬扛着抓起麻雀。
一道怒骂的声音传来:“好你们几个,敢趁我不注意偷了道院的法剑!”
元幺幺感觉脑子狠狠震荡了一会儿,元神差点散回树身,还好很快这股威压就消失了。
再看清眼前时那几个人都变得鼻青脸肿的,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临空而降,背对着她拍了拍手,似是刚揍了这几人一顿,将木匣重新合上,居高临下道:“大师兄带回来的东西是你们几个小贼能肖想的吗?”
他宝贝地将木匣轻轻放在一旁干净的地上,转头冲那几人勾了勾手掌:“来,再来。”
显然是让他们再来打一架,或者,纯粹是挨打。
那几人爬起来可怜兮兮道:“不打了,不打了,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哼!没志气的败类。”
他低骂一句,转身准备拿起木匣离开,完全没注意到有一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朝道士后心刺去!
一截绿藤迅速从土里钻出拦腰卷住那人,道士闻风转头,错愕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一寸的匕首,堪堪停住。忽地那匕首又迎面刺来。
绿藤一松,元幺幺痛吟一声,本就有些脱力,没想到那人身上还装着符篆之类的东西,约莫是从道观随手摸来的,她乍一受疼松了开来。
反应过来正准备再度缠住时,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气急败坏、一不做二不休地扬起手,匕首锃亮。
那道士起码要被在脸上划上一刀,肯定要毁容了。但也比死好多了,若不是拦那一下,他现在就会被刺入胸口,流血等死了。
岂料,匕首高高扬起,始终未落下,那人身形定住,一动也不动,元幺幺眼尖地看到一枚石子从他衣服上落下。又是一道飞影,那人忽地痛叫一声,弯腰抱腹蹲在了地上。
来人脚步极稳,从林中走来,手中扔着一枚石子。抱臂立在不远处,眉宇间一片冷漠。
“滚。”薄唇轻吐。浑身气势简直和那木匣里散发的威压如出一辙,只是没它对妖那么大的杀伤力。
那几人拖着地上那人连滚带爬跑了,只剩下险些被划伤脸的道士跺脚大骂。
那人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回去了。”
“这儿有妖......”道士悻悻然地说道,眼神四下寻找也没看到藏起来的绿藤。
“不关我们的事。”那人开了口,冷静转身捡起木匣,丝毫不在意周围是否藏着他们要除的妖。
这人想必就是道士口中的大师兄了。
大师兄脸上戴着面具,从额心遮到鼻尖,光从形状姣好的薄唇来看,应该是一张美人脸,但即是美人,何必遮遮掩掩,不光明正大露出来?
元幺幺眯眼打量,绿藤一转,借着尘土的遮掩,从他脚下冒出,直直伸向面具。
小道士,让本姑娘看看你的脸。
大师兄冷笑一声,脚往下一踩跃了起来,三两下躲过元幺幺向来引以为豪的控藤术,跃至一边树下,刚想看看是哪个小妖怪作乱时,脚下一紧。
一阵天旋地转,一根绳索缚住他脚腕,将他倒吊了起来。
道士惊呼:“这山不是禁猎吗?多少年没人犯了,怎么今天这么巧碰到一个残留的机关。”
是啊,连元幺幺都感慨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人布了个绳圈,还刚好被人一脚踩中。
大师兄刚勾起的冷笑凝至嘴角,还抽了一抽。
元幺幺:“......”噗!
原来是个倒霉蛋道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