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川身着黄道袍,站立于泰山之巅,双手拿着玉笛吹奏出空灵的乐声,搭配山上的清泉流水、浓浓薄雾,更显一片幽寂。
一曲笛声山中来,十万黄巾跪满山。
山下,漫山遍野的黄巾军齐声高呼:
“我等跪请张先生出山,共创太平。”
“我等跪请张先生出山,共创太平。”
“我等跪请张先生出山,共创太平。”
张奕川收起玉笛,雾气遮住了山下的景象,使得他看不见山下的情况,只能听到山下人的呼喊声。
对此,张奕川苦笑摇头,向身旁的女道童吩咐道。
“你去山下告知他们,我自今日闭关,让他们都散了吧。”
道童操着一口萝莉音不解道:“先生平生夙愿不就是创立太平吗?如今有这么多的人来帮助先生,为何要把他们拒之门外?”
张奕川苦笑摇头,说出了在心中压抑已久的话:“自我们黄巾起事以来,这天下已经死了不少人,我们愧对太平这两个字,不管怎样都不能再死人了,让他们各自回家,安度余生吧。”
小道童面露愁容:“他们岂能安度,朝廷会放过他们吗?他们可以造反派啊!”
“雁儿不用担心,”张奕川拍了拍小道童司马雁的头,“现在朝纲混乱,朝廷无暇顾及底层的叛民,所以,只要他们不闹事,朝廷就不会追究。”
“可是,”司马雁嘀咕道,“可是如果他们放下武器,岂不又要被那些混蛋官吏鱼肉了吗?”
张奕川摇头叹息:“就算如此,也总比他们弄丢了性命强。”
司马雁听了情绪激动起来,小脸涨红,大声辩驳:“士可杀,不可辱。我要是他们,宁愿战死也绝不让那些贪官好过。”
看到平日里乖巧的雁儿反应这般激烈,连张奕川都有点吃惊。
司马雁说完后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十分失礼,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说的没错,”张奕川一转残留的惊讶脸色,回道:“我当初同雁儿一样,恨不得咬碎那些贪污官吏的骨头,还天下公道,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聚众起义。”
“可是,”张奕川话锋一转,“消除那些不公,或许没有必要必须通过武力。”
司马雁微微皱眉:“不凭借武力,那凭借什么?”
张奕川眯起眼睛,蹭的一下,抽出挎在腰间的利剑,剑锋直指苍穹,正色道:“朝廷不仁,致使天下不安,百姓受难,但自黄巾起事以来,民间疾苦更甚,为此,我终日思索,终有所得:日后平乱安民,不仗利剑,但凭智谋。”
说罢,又将手中剑向一块巨石砍去。
哐啷一声,巨石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利剑也应声断裂。
司马雁见状满脸愕然,很是心疼这把剑。
她也知道这把剑是张奕川的心爱之物,如今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
反观张奕川,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只是平静的将断剑重新插回剑鞘中。
“好了雁儿,时间不早了,你去把我的意思转告给山下的黄巾弟兄,另外告诉他们,平定这乱世,交给我一人即可,让他们各自返乡,不要再聚众闹事,造成无辜的伤亡。”
司马雁重重得点了两下头,头上的马尾辫也跟着晃动,随后一路小跑下山,转达消息去了。
自此以后,张奕川闭关六载,终以道卜之术推演出未来五十年的天下大势。
在他闭关的这段时日里,天下已然发生了巨变。
大将军何进遇害,宦官集团也被集体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