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招?”时云宴听到自己干巴巴的问道。
“宣传!大力宣传!”闫老二是带着腹稿来的,“咱不是有叶公子么,这现成的宣传大使。”
闫老二便掐着重点快速说了说。
什么叶公子以齐王世子的身份亲身说法啦,卖卖惨!
说他老子齐王要反,齐王世子不想反,苦口婆心苦劝无果。
再说说咱关州当兵的福利,当然,不能光说这个,饷都拿不全有啥好显摆的,可以搭配咱的落籍政策讲一讲嘛。
老百姓,过日子就求一个安稳,你和他说啥大义之类的他能明白一半都是好的,要结合实际,来个逃荒灾民落籍关州后有奔头的幸福小日子现身说法,嘿,这就能往心去了。
闫老二突突一堆,最后总结道:“咱们是遇上旱灾跑的,他们这是反灾,更邪乎,还不赶紧的,不跑傻啊!”
闫怀文纠正道:“兵祸。”
“对,兵祸,这词就在脑子里,刚才太激动没想起来。”闫老二脸都不红一下,意思对就行。
“宣传大使……”闫怀文轻声念道。
闫老二连连点头:“宣传工作可重要,就算今日他们不动心,让他们记住,以后没准自己寻寻摸摸找咱那去。”
“是你自己想的?”闫怀文问道。
闫老贰心说还真不是,这是咱夏国人基本常识,想当年,咱们就是这么胜利的。
民心向着哪个,哪个就能赢!
他不能说不是,只好承认下来,对,就是我闫老二想自个想的!
闫怀文用一种非常惊异的目光看着自家弟弟。
此乃攻心之术!
换作从前的天佑,是如何都想不到的,重拾书本后,吾弟大有长进!
由此看来,天佑虽走武官一途,这书,还是要继续读的。
“我也有一言,请世子决断。”闫怀文说道。
时云宴:“先生请讲。”
闫怀文并不满足铸元一城。
既是闪击战,又有齐王世子在手,能拿下铸元城,其他大城也不是不可复制一番。
齐王私下调兵,集结府城,正是其他诸城空虚之时,亦可施为!
“铸元城向北三百里,便是西州最北之城——望乡。”
“望乡城如我关州之虎踞、龙兴、凤鸣,乃驻边之城,兵马粮草储备定胜于铸元。
若能将其攻下,如此城般,西州失两城兵,我关州得之,西州失众多军马粮草,我关州得之,平叛之初便有此大捷,我军士气定然大涨。
届时,天下皆知,齐王狂悖逆施,乱臣贼子,而我关州王旗,才是堂皇正义之师,外可平北蛮,内可定西州,所向披靡!”
“三百里!”时云宴心头火热。
急行军两日可至,中途休整,三日内必到。
“望乡边城,常年抵御西戎,齐王调动治下兵马,却不敢轻动诸卫所边军。”时云宴在军中历练多年,心中自有推论。“怕不会如铸元城一般容易。”
可话虽如此,有一个能轻易叫开城门的“齐王世子”,不管何人领兵至此,都会忍不住动心。
真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啊!
“嘶!那叶公子还挺忙,世子,大哥,我先去了,得抓紧让叶公子在这边亮相,词整少点,争取说上两三遍,然后让叶公子赶紧和你们走,趁着齐王那头还不知道他儿子落在咱手里,再抢,不,再拿下他一城,嘿嘿嘿!”闫老二着急忙慌的跑了。
闫怀文:吾弟急智!
“世子,大军可要休整片刻?”他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