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发财了呀!”
燕揽风几乎按捺不住,那激动兴奋地心情。
萧平硅也是一笑:“快快道来!”
最近半年,京城里事情太多,搞得他心情大多不好,总想听些好消息。
“昨夜臣将玻璃厂的成品,送去醉仙楼拍卖,得三万六千两白银!”
拍卖场是要抽水的。
“什么?”
莫渊惊道:“昨夜的那块镜子,是户部的手笔?”
如此新奇之物,拍出了天价,自然早已满城皆知。作为统领京城禁军的大统领,莫渊怎么可能不知。
“三万六千两,看来与朕得知的一样。”萧平硅笑了笑,他今早被禀报此事时,就猜测是燕揽风在搞。
莫渊再度感叹:“此物可以量产?”
他回想起,方才燕揽风说的“玻璃厂”。
既然有厂坊,那自然是可以量产。
燕揽风正色:“禀陛下,玻璃厂已经掌握少师给予的技术,只是工艺还有些不太完美,所以产量有限。”
“玻璃厂的库房,已经堆砌了一些各类成品,臣昨日只是试水,想看看这东西能值多少。”
“也好为后续定价,调查清楚。”
燕揽风道:“臣准备陆续拿出一些来,正好补肃州的缺漏。”
肃州之灾,虽然还没有御史详奏,但粗略计算也得百八十万起步。
若是能多赚点钱,国库的压力也小些。
“这玻璃倒是比烟花还挣钱。”莫渊嘀咕道。
……
燕揽风走后,谢奇觐见。
“臣特来复旨,已查抄兵部尚书府,抄出一些书信证据,请陛下御览。”
谢奇递交一些证据,呈在了木盘之中,递给王丰。
王丰转呈到御案之上。
只看了几张,萧平硅就没有再看下去的耐心了。
“哼,好个夏嵩,好个官场默契。”
萧平硅却没有大怒,而是平静冷道:“这些事情发生在大夏境内,只怕不止甘州,连朝廷赈灾的粮队都要给这些畜牲打点,还有过路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普天之下是谁的路?谁在收过路费?”
“着命!”
谢奇躬身:“臣在。”
“派御史与悬剑司同行,从开州调兵前往甘州,彻查此案所有涉及人员,全部发回京城受审。若甘州营妄图阻拦,直接拿下主要将官!”萧平硅冷道。
“陛下,如此大动干戈,只怕会引得官场震动……”谢奇知道,那些官员上下一体,早已经连成一张巨网。
“那就让他们跳出来,让朕看看这池子里都有什么鱼。”
谢奇明白,陛下是想立个典型啊。
旋即心中稍安,只要不是整治全国,那就不算太大。
否则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上下彻查,会捅破天的。
“还有,少师的安全朕不太放心,悬剑司要多派人去保护少师,他这次扯开这样的遮羞布,只怕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萧平硅命令道。
“诺。”谢奇领命而去。
御书房里,只剩下莫渊王丰两人。
莫渊忍不住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夏尚书啊?”
萧平硅皱眉思忖。
“兵部侍郎是谁的人?”萧平硅问身旁的王丰。
这是要换尚书吗?
王丰连忙回忆了一下,立刻答道:“兵部侍郎李瀚,与魏王殿下有些私交,但从未有过礼尚往来。”
“有私交,却无礼尚往来,这是在避讳还是想遮掩这份关系?”萧平硅冷问。
王丰苦笑,没有接话。
“不论是谁上位,夏嵩都已经不适合再呆在这个位置。”
“先不动他,暂让兵部侍郎主持兵部事宜,等甘州那边调查结束,再看看这个夏嵩到底涉案多深。”
萧平硅捂住额头,挤了一下眼角。
原本有户部的消息,今天心情好很多,但又被夏嵩给气到了。
一个整日装怂摆烂,等着退休恩养的老臣,谁想得到他居然暗地里已经赚够了呢。
所以才这般懒惰,不思进取了吧?
毕竟朝廷的俸禄才多少,还是外面的钱来得快。
“回后宫吧,莫卿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