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容,他很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佛家意味,像是出家当和尚的命,长大后也想找爷爷抗议一下,希望爷爷能给改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就是爷爷闷在老宅子里算了三天才算出来的好名字,要是改了估计爷爷会先打死他的。
他的爷爷是算命先生,一直都住在老家,十里八村都说老先生算得很准,甚至有的还尊称王神相,但是极少出山。因为王世容是家里的长孙,也是唯一的一个孙子,所以爷爷很是重视他。
父母就没有那么多的神秘色彩是考古系的老师,尤其是妈妈当年还是爸爸的学生,是爸爸上班后带的第一批学生,曾经在学校里面也是传为一段佳话的。
王世容还有一个二叔,也没有什么正经营生,这个二叔开了一个店收收古董,但是平时却不在店里面待着,那店里的古董有时候辨别真伪还得拿到王世容父母那边给看看,毕竟是考古专家,比较具有权威性。其余不收古董的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一年,神神秘秘地带着一丝江湖气息,为人也豪爽结交了不少好友,认识他的人都叫上一声二爷。
而王世容自己是一个比较安静的,性格还有些腼腆的男孩,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父母工作比较忙有时候也是顾不得他。平时也很少出门就在家里读书,他什么书都看,爷爷给人算命的书还有二叔那边画符的书他都看,虽然看不懂但他也乐此不疲。
虽然他并没有继承到爷爷那一手能力,也没有继承到父母那聪明的头脑,更不要提二叔这高情商了。但是王世容自己却感觉很知足,人生在世家里面有优秀的人就可以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虽然爷爷对他抱有期望,但是爷爷自己也经常说要顺其自然。
在王世容十岁那一年生日,他的爸爸妈妈在家里为他庆祝生日,很巧的是二叔这次也没有出远门并且亲自送了礼物,不仅如此还把住在老家的爷爷给接了过来。
这次二叔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一个真正的老物件,看起来有一米高的小箱子,外表看起来小小的,但是打开之后就感觉里面的空间大的和外面形状是有些不符的,能够放不少东西,王世容一直称之为百宝箱。
而爷爷这次来是给王世容来算一算命,他在老家里面进行了占卜,卦象有些不好,所以亲自到跟前儿再看看。爷爷掏出铜钱和龟甲,这一卦和之前一样是个凶卦,算出王世容最近会有劫难,怎么应劫倒是看不太出来,目前还不知道怎么避免,不过这一回确实跟在老家算的有点不一样了,爷爷沉思了一会“这个关键大概就是老二带回来的这个箱子了,世容,你要收好这个箱子。”
王世容连连点头答应,但是心里却是不屑一顾的,他觉得算命什么的也就是一种大众心理学,说的很笼统给你一个心理暗示,真正有没有用那就不好说了,什么鬼神怪力,大多是书上的无稽之谈罢了,并没有科学依据。
那一天周末王世容正在房间里写那些作业,爸爸妈妈突然进来,二话不说带着王世容走向了书房,把王世容塞到箱子里面藏了起来,他们家的书房是隐藏式设计,门隐藏在墙壁里面,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王世容进去后感到很惊奇,他以前从来没想过钻进来,因为从外面看这个箱子的确太小了,压根是不能藏一个人进来的,没想到藏进来后并不会觉得拥挤。
“妈妈你这是要和我做游戏嘛?”
“对呀,我们玩躲猫猫,一会爸爸妈妈也躲起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躲猫猫?那谁来找呢?”
“当然是你爷爷和二叔来找我们啊,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了,你爸爸和你二叔打了赌,如果你没有被找到,你二叔要给你买你最想要的玩具。你要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看看你二叔这次能不能找到你。”
“太好了,那二叔来了吗?”
“来了,就在路上了,你一定要藏好,等二叔找到了你,你就和他来找我和爸爸。”
“那你们可要藏好了啊,我找人是很厉害的。”
妈妈笑着点点头摸着王世容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温柔和不舍,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化作了一抹坚定,她把王世容安顿好,把箱子找了些东西遮掩住。
爸爸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张符纸贴在了箱子外面“这是老二上次留给我的隐身符,虽然持续效果不是很长但是应该能躲过了。”
“老公……”
“别担心。”
符咒对于王世容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二叔虽然说是半个神棍,不是很准,但是二叔画的符咒异常的好看。
小的时候他还笑话二叔“二叔,你这画的啥呀?鬼符也没那么难看呀,哈哈。”
“这可不是鬼符,这比鬼符太厉害多了。”二叔小心翼翼地把刚画好的放在一旁收着。
“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拿来给我叠纸飞机玩吧。”
“臭小子……”
没过多久家里来了一群陌生的人,穿着西装戴着墨镜,从口袋里面拿出枪对着爸爸。
“王老师,好久不见了啊,没想到找了那么多年,兜兜转转还是找到你头上。”说话的男人手里拄着拐杖,站在王世容父母面前。另一部分人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些什么。
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唯有这个角落还幸存着,进屋翻找的人到那个戴眼镜的人身前摇了摇头,爸爸坐在沙发上就笑了。
那个人刚开始是有些气急败坏,但是转而便笑容满面,看起来极其客气的跟爸爸说了几句话“王先生,怎么不见您的儿子?喊出来见见人啊,我正好给一份见面礼。”
“我儿子?在我父亲那边呢,想看可以去找我父亲。”
“王神相那边啊,那我们这些后辈就不去叨扰了。”起身在房间里面开始巡视,他摘下眼镜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那眼睛如同死鱼眼一样,眼白占了绝大多数,黑色的瞳孔就只有一丢丢镶嵌在眼球的偏上方,就好像是在低着头偷看你一般。
他找到了隐藏门那个位置,用手的权杖枪轻轻敲了敲,下面的人立刻上来暴力拆除了那扇门。“咳咳咳,也不要怪我们暴力,王老师你们要是配合把该拿出来的拿出来,其实都省了咱们彼此的功夫。”
”我们不知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