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一般的跳舞吗?玉子腹诽。
……小姑娘脸要沉下去了。
“得得得得……”玉子的眉头皱得……那模样,不知受了什么委屈。
嘁,孙薇薇可不管,拽上人就钻进去。
“呃嘿该吉哟嗬呃嘿……哎——哎久………”
“……咿嘿咿哎呃嘿嘿呃嘿嘿哎呃嘿……”
脑袋随着歌声摆动,谷善兮踮脚张望,孙薇薇俩进去了,刘蓼儿也进去了,嗯,她摸摸下巴满意地点头,却没看到一旁戴着面具的几个孩子。
“喂!”
待谷善兮反应过来,已经被推进内圈,里头可就她是一个人啊!
“哦吼!吼——”拍手鼓掌的、乱喊的、幸灾乐祸的……那笑脸晃花了她的眼。咬牙切齿,姐姐我要出去!
谁会答应呢?
没人答应嘛!
“哈哈哈哈哈!”卫瑾和笑得最大声。他计上心头,迈出条腿,毒蝎子,叫你咬小爷!
卫小爷啊卫小爷,您怎么那么蠢呢?人家不咬你,不是还可以掐你衣服里的肉,再扭上几扭嘛!
“哦哦哦——松手!松手!”
两个人跳舞,怎么能松手呢?谷善兮弯着眼。
守在风雨桥边的卫七拍腿,幸灾乐祸。卫六皱着眉头,严肃抱胸。
篝火热烈,将夜晚延长,载歌载舞中,岁阿森高坐廊沿,身边躺着阿爹亲手做的芦笙。如今,自己最为熟悉的乐器,已变为木笛与叶片……
明月如水,为寨子镀上薄银,尽欢过后,老人们赶着孩子回家了……
许久,只有鼓楼中柱下,炉火依旧,歌声隐隐……
“……我们一起去放牛,踏过溪水中石头,涟漪还未消。我们一起去放牛,并坐山间翠草芳,绿地有迹留。我们一起去放牛,你侬我侬牵汝手,掌心留温柔。如今独自去放牛,往日山径不见郎,相思挂心头……”
侗语唱和,谷善兮的汗刚刚干透,趴在南廊问,“他们怎么不休息?”
颉额看过去,脸红。
岁阿森回答,“汉家嫁娶讲究门当户对,大多由父母指婚;但在侗家,都是靠自己在歌堂或鼓楼的对歌里,找到意中人。”
这样直白的话,绕是谷善兮脸皮再厚,也泛起粉色。
可卫瑾和却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表情夸张,“哟嗬!”这毒蝎子还会脸红?莫非……哈哈哈哈!
卫七叹气,主母说得对,有时候,小主子可不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小傻子……
夜入子时,歌声也逐渐褪去,许多人已进入梦乡,整个寨子,只有祠庙内烛火晃动……
“莫都尉?”
莫枭终于抬头,鸡骨卦的结果还摆在地上,是吉。
“父亲,是如何……离开的?”
“勇生也查过……因此丢了爵位。”萨金花顿了顿,还是决定解下一个荷包。
这么多年过去了,无人知晓里头装着什么,只知道这荷包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
“那日和勇生一起去的阿灵,是我们寨子里的巫人,大夫问诊、开药、喂药时她都在旁服侍,这是有一日,她从莫将军那换回来的。”
“那时,她只是觉得不对劲,有人说银器能验毒,就直接将大夫拿来的那套木灌药器扔了。阿灵怕有人做手脚,我们就用纯银仿造了一个换进去。她还多次提到,那屋子里总有股异香,极淡,这些年我将它天天带在身边,闻着闻着,竟也好像闻见了香味。”萨金花有些自嘲地笑笑。
“但巧合的是,在银匜被换的后两天里,莫将军的身体就恢复了不少,可谁知,第三日就……然后,所有的东西都被封了。”
莫枭抿唇,接过荷包,这是一只极其精美的银匜,小巧,一手便可包裹。
“谢谢。”
萨金花摇头,挪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
莫枭来回抚摸着这只银匜,他依旧低着头,指尖想要记住每一寸触感,“……我答应您。”这承诺,不知究竟是对着萨金花,还是自己,亦或只是神龛里远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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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引用的那歌,改编自《木叶情歌》。
里面的服饰和歌舞还有饮食,都半真半假哈~毕竟是架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