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立马转过身,看向涂松军喊了一声。
涂松军有些懵懂的过来,这屋子里面的中医大师,他只是听其名,却从未见过真人啊,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
以往高不可攀的大师们,如今就跟自己老师平辈论交,当真是刺激啊。
涂松军不敢怠慢,立马走了过来。
“这是宋景峰宋老的高徒任继学师兄,你叫师伯。”
“涂松军见过任师伯!”
涂松军经过江飞的引见之后,连忙抱拳看向这位瘦脸男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老气横秋。
内心也是震惊不已,他自然知道任继学,这可是省内的中医急症权威之一。
任继学深深的看了眼涂松军,虽然这个人比江飞似乎都要大了几岁,但未必要年长为师,而是要达者为师。
他也见过师父只有四十多岁,徒弟都五六十岁的人,比比皆是,也不稀奇。
“好,江师弟的高足不错。”任继学点头一笑,然后看向自己的徒弟南正。
南正立马明白师父的意思,笑着朝着涂松军抱拳示意:“我叫南正,是师父的徒弟,你叫我一声师兄就行,咱们以后切磋一番。”
“见过南师兄。”涂松军也笑着和南正见礼。
这个时代的南正还没有任何名气,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夫而已。
要到三四十年之后,南老才会真正的名动省内外,评选为第四届的国医大师。
“江师弟,既然老任做了你徒弟的引师,我就做你徒弟的保师,不知道可有这个荣幸?”
刘伯龄也笑眯眯的站起身来,望着江飞问道。
江飞更是欣喜不已,刘老做自己弟子的保师,涂松军真是天大的荣幸。
“求之不得,只是就怕折辱了刘师兄。”
“哎,说那话干啥?咱都是东北人,爽快点。”刘伯龄笑着摆了摆手,直率的开口再问。
“行,多谢刘师兄。”江飞顿时笑了起来,点头答应。
“哎哎哎,你们俩真会钻空子嘿。”
这个时候王烈不干了,看到老任和老刘把引师和保师都给抢走了,顿时急眼了。
他虽然年纪比前两者小了三四岁,但名声可不差。
后世的王老同样是吉江省的名医,国医大师。
王烈站起身来,走了过来,看向江飞问道:“虽然代师并不再重要,可我做个代师,江师弟觉得如何?”
好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
涂松军真的是好大的气运啊,竟然能够有资格让三位后世的国医大师给做引保代三师。
即便是以后涂松军本事一般,光是靠这一次拜师仪式,就足够让他响彻中医界。
“求之不得啊,王师兄。”
江飞再次抱拳,一脸的感激之色。
他很清楚,无论是任师兄,还是刘师兄和王师兄,其实都是有意和自己相交,所释放的善意。
而源于这一点的根本原因,则是自己是唐时忠的关门弟子。
可以说都是师父的面子,才会有这一切。
就这样,涂松军的拜师仪式上面,出现了后世杏林界都值得讨论的一幕。
任继学做引师,刘伯龄做保师,王烈做代师。
涂松军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任继学开始引师的那一套词,跟之前马志山说的一般无二,甚至就是拿那套词,只不过把江氏名飞,换成涂氏松军。
涂松军回了四个弟子愿意之后,刘伯龄就作为保师,给涂松军做保。
然后王烈作为代师,替江飞写了字,签上了名字,这本拜师帖,就算成了。
最后江飞喝了一口涂松军端过来的茶,这收徒就算成功。
“今后还望诸位师兄们,多多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劣徒,江飞拜谢了。”
江飞看向书房的诸多名医,深深的朝着他们鞠了一躬。
为了涂松军这个大弟子,他也费尽心思。
涂松军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师父为他不惜折面子求人,他很感动。
唐时忠坐在一旁,捋须而笑。
好一个小徒弟江飞,好一个做师父的江飞啊。
很满意,很满意啊。
老夫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