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白关圣也坐在桌子上,但这酒越喝越是郁闷。
他觉得是狠毒之药,偏偏救了三毛。
想要问个明白,却又怕比自己小了四五十岁的小家伙笑话自己,憋的难受。
王天宇因为是外科主刀医生,所以滴酒不沾,只是闷着头吃饭。
陈忠端着酒杯,虽然喝高了,可他还没忘记自己儿子去镇里工作的事。
现在听到江飞这么说了之后,心里就活泛了。
老梁家这个海天都能干,自己儿子更能做。
不求一个月赚个五十八十,只要能混个稳定工作就可以。
一顿饭吃的欢喜,气氛始终很热烈。
饭后,晚上八点。
江飞又诊断了一下陈忠大孙子的情况。
尤其是见了一下孩子的大便颜色,发现深黄色粘稠大便。
面色已经转为红活,舌质偏向正常,苔薄。
“龙胆草两钱,茵陈蒿三钱半,田基黄三钱,柴胡两钱,郁金两钱,山药三钱半,炒扁豆三钱半,鸡内金一个,滑石粉两钱,茯苓白三钱半。”
这是江飞给陈忠大孙子三毛开的二诊药,一共开了五剂,也就是五天的量。
这五天服用之后,足够身子骨调整回来。
湿热之邪,也就是三毛会急性发病的证因。
到时候服药之后,湿热邪气全消,肝胆恢复运化之力。
白关圣不在这里,不然看到这个方子的话,又要好一阵郁闷。
江飞的复诊药方,依旧是比较猛烈的药剂,且量不小,尤其是六个月不到的孩子如此剂量,已经看的人心惊胆跳。
但江飞治病从来都遵守一个原则,急症用急药,大病出急手。
这边火烧眉毛了,你还要抽颗烟休息一下再灭火,早就把你烧死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如果你没有扶大夏将倾的本事,做不了好的中医,也救不来急病。
江飞是在村大队东屋住的。
陪着他睡在一个炕上的有王天宇,还有妹夫梁海天。
但还有一个人也睡在这里,让江飞觉得陈忠这个村支书,很有意思。
陈忠把他的儿子也安排了过来,理由也很简单。
儿子熟悉村里的情况,还能讲一讲风土人情啥的。
老梁家也只是外来户,来村里面不过几年而已。
所以陈忠的话,也没毛病。
“三哥,今天你说的赚钱,咋赚啊?”
梁海天沉不住气,见东屋没了人之后,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忠的儿子陈洪是个闷葫芦,但心里懂。
听到梁海天问了江飞之后,他也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江飞,看的江飞发毛。
只有王天宇早就睡着了,他累了一天,先是叮咣的坐车从县里来到安镇,又走着来到关山村。
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江飞坐了起来,随手点了一颗烟。
“镇里的废品收购站,现在是我负责。”
“我打算在十里八村安插人手,下乡收购,诸如废品,还有一些老物件,老首饰。”
“人手现在不缺,但却领头的收购人员。”
“你们俩如果想干,一个月给你们开五十块,你们各自带着一支队伍,去十里八村收购。”
“你们觉得怎么样?”
江飞没和他们说太多,只说了怎么干,他们赚多少。
至于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江飞不会说给他们,以免人心不足蛇吞象。
估计废品收购站也只有馒头能够跟上自己的思路,知道未来的废品收购站能够赚多少。
梁海天不用想太多,他只知道可以管人,去下乡收废品,要能吃苦,然后赚钱,就可以了。
“俺干!”
江飞点了点头,之后看向陈忠的大儿子陈洪。
陈洪也不是个滑头之人,加上江飞又救了自己儿子。
所以他也没犹豫,点头答应:“我也干!”
“好了,睡觉!”
江飞掐灭烟头,目的得逞之后,立马翻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