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你已经救下了我。”
“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在椅子上了。是上海城小公主救了你,他们俩从小就在一起,一个喜欢杀人,一个喜欢救人......”
休息了一天后,方响突然不见了踪影,琦白夜没有理会,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握着一只银色的口琴。
他把那头半死不活的山羊送交帮派内部的管理员,听从指挥在一个黑色的小镜面前微笑,登船相册里多出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消瘦少年。
每隔二十五天会有载客的邮轮靠岸,琦白那边还未完全准备好,所以他们等待着五十天后的第二艘邮轮。
“上路吧,先说好,我暂时不考虑参加你的那个什么组织,一切等我了结了那个崽子之后再说。”
原来人家千方百计的贴上来只是为了拉一个战斗天才入伙,方响得知后愤愤了好久。
那次的聊天确实让方响久久不能平息,但是琦白话总是只讲一半,她说不想太过打击方响的信心,她的组织也只是随口提到。
“你的考核还没完成,想进来我还不答应呢。”
破旧的吉普从巍然的废城中驶出,像是一头逃离牢笼的狼,孤独而坚定的奔向更加冰冷的世界,身后拖拽着的沙尘像是滚滚的浓烟,烽火已经点燃,世界再无归途,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碾碎了本就不堪的现实。
“布依。”
“啊?”
“我说我叫布依,琦白是假名。”
风卷动她的长发,星光印在她柔和的轮廓上,她把手臂搭在身后的护栏上,微微仰头,照耀她的银河与她遥遥相望着。
他们已经行驶了一天一夜,车已开到了荒原的尽头,前方隐隐有黑褐色的突起,山林就快到了。
那里有她临时的基地和基地里等他的人。
“方响,我叫方响,真名。”
方响瞥了瞥嘴,身旁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可偏偏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从第二次见面开始,就在装。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的目光突然一动,左侧不远处站着一个浑身藏在黑色长袍里的人,他的背上绑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一柄黑色的巨剑,宽大的袍子被风吹得向前起伏,漏出了笔直的侧影,说来奇怪,方响明明没看到他转头,可偏偏觉得那个被帽子盖住脑袋的装神弄鬼的家伙在望向这里。
“再见。”布依轻声说到。
方响转头看着布依,没理解她的意思,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再见?
他忽然转头,那是对远处那个黑衣人说的,方响愣住了,原本应该站着人的地方,已空空如也,只剩下荒凉的草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
方响听见了模糊的声音,像是在讲话,又像是在歌唱,很有韵调。他们拐进一个凹陷处,看见一男一女牵着手悠然散步。
“又在背古诗呢?”
布依的声音里带着许些调侃,许些羡慕。
“布依你来啦。”
他们明显是一对,对视时的神色里满是柔情。
看样子他们刚刚进入衰老期,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还有个三四年就得携手走进另一个世界了。
死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方响听说人死了灵魂就会燃烧,火焰会化为羽毛覆盖在一只名为比方的鸟的身上,他还听说有一个叫做黄泉的地方,那里守着一个老太太,灵魂飘到那里的时候老太太会喂下一碗汤,然后忘却现世的一切,重新开始新一轮人生。
相对来说方响相信后者,因为如果每个灵魂都化为了羽毛,那只叫做比方的鸟,看起来得有多肥啊,还是轮回的好,轮回了,弟弟或许就生在了天堂里。
方响每每问起城堡里的生活,布依总是支支吾吾的,最后答道:“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城堡里有布依的组织成员,他们的目标是灭掉上海城,而他要灭掉那个名为青天目修罗的混蛋。
别以为名字起的中二了点就把自己当做圣斗士星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