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余启明和林佳艺在外面打闹的时候,孙虎已经重新进入到了葬礼的礼堂之中。
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他悄悄在彭明辉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这时,彭明辉突然面色一冷,他似乎是想要训斥什么,可目光却无意间扫到了一旁李斯涵的身上。
李斯涵此时正在说风凉话:“和我说的结果差不多吧,我就说这种试探其实没有必要,你们的那种规矩在诡屋里起不了多少作用。”
令人奇怪的是,李斯涵这种态度就好像在诡屋里已经生活了好多年一般,最起码比彭明辉这些人听起来更了解诡屋的规则。
而面对李斯涵这种态度,彭明辉也出奇地没有生气。
他沉默下来,可目光却随之移到大堂的角落,那里正是许言的身影。
至少余启明有一点说的没错,彭明辉的目标的确是许言。
......
在院外等待了片刻,余启明和林佳艺也就进入到了纪学文生前的住处之中。
此时他们二人自然是已经恢复了平静,也再没有了之前看起来的那般亲密,可真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却是有些别扭。
说是情侣?恐怕以这两个人的性格,也没有完全放开自己的内心。
这倒怪不了谁,只是二人本就差不多是一类人,鲜少会完全放开对其他人的信任,互相试探、帮忙尚可,但始终还是会将最重要的秘密隐藏在内心的深处。
就像是寻找配偶的眼镜王蛇,互相吸引,却又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将自己视为了猎物。
而这般态度在诡屋这样一个地方就更被放大,任谁也无法避免。
总之说起来,也就只能用微妙一词来简单形容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
好在余启明和林佳艺也都对彼此看得清,不抱希望,便无失望可言。也更明白,太过相似的两个人,相处的久了也多生厌恶。
于是,等到进了院子,余启明就开始一个人行动起来。
纵然过去了有一段时间,纪老的这小小院落也和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人群熙熙攘攘,多的是令人唏嘘被感叹。
这在场的几十人之中,竟少有真的关心纪老的身前身后事之人。
而余启明也在靠近院落之时发现了这里的不同。
他来这里有过几次,虽然院子里外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仔细琢磨过去,便会发现原本纪老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如今已很少还能看到踪影,院子周围的土地似乎也被翻新过,只是被人为地重新铺平了而已。
不自觉地,余启明的脸上露出几分嘲笑。
他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个人进入了院内。
眼下可是罕有的诡屋成员都能到齐的情况,放眼望去,这大约百平不到的整洁院中,此时站了差不多有四五十人。
向里看,屋子的大门都已经被敞开了,屋子的门口处,大约十几人正靠在两侧站着,其中不乏余启明熟悉的身影,陈木柒也站于其中。
而再往里,则稍显的空旷一些。
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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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占据了大堂里的主要位置,如今这年代,棺材已经是少见了,可似乎因为纪老身份的关系,这葬礼还是按照古时候的标准来举行。
当然,由于纪学文的尸体无法找到,这棺材里装的估计也是纪老的一些衣物或者其他的东西。
大堂的尽头则正摆着一张纪学文的黑白照,照片中的人颇有几分年轻的模样,可仔细看去,和余启明印象中的纪学文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倒是在这照片的两侧,大红的蜡烛烧得正旺,将本就太小的香炉挤得更没了多少存在感。
余启明皱了皱眉,脸上的嘲讽更甚:“红蜡烛,呵呵,这群人真是连面子工程都懒得做啊。”他默默地想到。
他所说的自然是坐在大堂两侧的那六个人,虽然人少,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七个人正是如今诡屋中地位最高的七个人。
也是统策区的成员。
当然,坐在最侧一边的李斯涵不算。
不过,余启明也是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李斯涵旁边坐的正是彭明辉,他如今和彭明辉交好,恐怕这便是他此刻正坐在这里的原因。
当然,既然李斯涵能坐得稳,也就说明其他的统策区的成员对此并没有异议。
余启明无奈嘲笑了一声,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唯一现在还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人大约的身份而已。
至于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两个,陈立山此时正在纪学文的祭台前为其烧纸,默不作声。而许言却一个人躲在大堂的角落,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或者其他的情绪,就连目光都时刻放在眼前的手机上,仿佛大堂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
对于许言,如今的余启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不信任?或许有点,毕竟许言这种人可能天生就有着令人信任的气质,可越是接近,也就越能感受到许言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