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了,快去告诉老爷夫人。”
很快,綦相和他夫人双双出来。
“大哥,我们回来了。天儿他们已经送到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那边还有事要处理。”
綦礼跟綦相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剩下几分纷纷向綦相问好。
看着这么多青年才俊,綦相很高兴,夸赞了几句,便安排众人去休息。
夏柳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和之前的生活先比,幻若隔世,那么的不真实。
时间不长,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的夏柳,被敲门声惊起,门外的家丁传话说綦相找他。
心里大概知道原因,夏柳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跟着那名家丁前往綦相的书房。
推开房门,偌大的书房里一半堆满了各类书籍,不过看书籍的新旧,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了。另一半则凌乱的摆放着各种信件,还有很多没拆开的。
看样子綦相的日子过的也并不惬意。
“綦相大人,夏柳有礼。”
面对这位鞠躬尽瘁的国相,夏柳和所有人一样,很是尊敬。
綦相看见夏柳来了,朝着他点点头,指着椅子,让他坐下。
“落雁之战,辛苦了。”
“禀綦相,那是末将应该做的。真正辛苦的,应该是冲在最前面的将士们。”
綦相悲悯,指着身前的一堆书信,对夏柳说:“轮台恶狼,紧咬着我祝国不放,天下黎民,苦不堪言,我等居高位者,皆是罪人。”
“綦相莫要如此说,若不是大人们苦苦算计,我祝国怕是早就不存了。”
“你在清川的话,让我们惊醒,多亏了小天把你的话传了过来,点醒了我们,要不然现在的局势恐怕没有这么乐观了。”
夏柳不语,局中之人怎能窥之全貌,局外之人又安敢妄言聪慧。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在敌人下一波攻击之前,还算是太平。唯独一处,不容乐观。”
“大人说的,莫非是,天门?”
“正是,天门关乃是两国必争之地,进可攻其内府,退可挡敌于外,十分要紧。若说其他地方丢了,祝国尚能残存。若是天门失守,将再无祝国。”
夏柳听出了天门的重要性,也知道了为什么将天门当做主战场。
“有大将军在,天门无碍,请大人宽心。”
“唉,多亏了大将军,我等只能坐镇中央,实是汗颜。”
“对了,綦相,不知道那轮台国师,您对他有多少了解?”
“宁伯候吗?”
说起这人,綦相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跟夏柳说。
“你和他的门人交过手?”
“交过,差点兵败,多亏小姐及时带兵解围,否则,落雁破矣。”
綦相点头,说道:“他的门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夏柳一惊,这可不太妙。
綦相看出了夏柳的惊异,表示不必担心,但是他接下来的话,便让夏柳三观尽碎。
“他的门人大多死了,现在活着的并不多,所以你不用太过在意。不过有一点你要知道,那些死去的门人,大多都是老死的。”
“老死的!?那宁伯候多大年纪?”
綦相伸出一只手,展开。
“五百岁。”
夏柳倒吸一口冷气。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合道之人已经破开了自身的约束,活的再长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夏柳有些震惊。
“合道修士那么强大,为何..”
话语卡在嘴边,没敢继续往下说。
“为何我祝国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是吧?那自然是我祝国亦有合道之人守护。”
綦相笑了笑,对夏柳说:”再说了,就算是合道修士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你觉得太遥远了才对他们感到恐惧。放心吧,个人的强大永远也比不上所有人的团结。古书上说,曾经有两次天道境的修士被一堆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的人围杀。天道境的大修士真正的战斗力都不一定多么可怕,何况那宁伯候还是个谋将。“
夏柳没有再说什么,綦相没有告诉他守护祝国的合道修士是谁,他也没有问。他知道如果綦相想说的话,会主动告诉夏柳的,但是綦相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显然,有些东西不是夏柳现在能接触到的。
夏柳的心思早就飞了,浑浑噩噩的结束了和綦相的谈话。
两人说了很多东西,从天亮说到了天黑。綦天和她母亲有些诧异,从来没见过綦相和一个年轻人交谈这么长时间。
晚上,綦相宴请了远道而来的众人。
没有夏柳想象中的奢华晚宴,只是一大桌子普普通通的家常饭菜。不由让人对綦相的尊敬又多了一些。
酒桌上,众人推杯换盏,綦相听着他们说着各个战场的情况和结果。时而高兴,时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