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后,江羽翮命人脱去了身上的这身官服,换了一套夜行衣。
楚秋对瑾禾提议道“用不用给主上准备醒酒丹,或者你去接人”。
却换来瑾禾的白眼和咆哮“你咋不去,净知道使唤我!再说了,那酒主上是一点都没喝,拿杯子往身上到了些,醒什么酒。”
换完衣服的江羽翮就看见炸了毛的瑾禾和一脸无奈的楚秋“干嘛呢你们俩,都没事做吗?”
两人瞬间严肃,楚秋躬身回答“启禀主上,此次任务不如让我们去,定不负使命。”
“不用,我刚进完宫,即使被发现也没有关系,不会没有人怀疑,最多就是猜忌。你们寅时在典狱暗门接应,我把人带出来。”拿好武器,一切准备就绪。
此时正值立秋前后,“秋老虎”的到来使得气温回升,夜晚的风有些躁动。典狱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臭,江羽翮本不应亲自去,但当看见濒死的刘促良,他就知道来对了。
原本他是打算,翻墙进典狱侧门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侧门大开且没有守卫。“看来有人诚心邀请本官啊~”然后江羽翮理了理衣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没走几步,就看见守卫和典狱卒的人整齐的倒在两侧。前户部尚书刘促良被人打晕用绳捆绑在典狱的铁门上,生怕别人看不见。
江羽翮将他解开,没有绳索的束缚,他整个人就瘫在地上,江羽翮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看着他身上被打的血肉模糊“刘大人啊刘大人,你说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就应该再等等,直接给你就地埋了。”江羽翮强忍欢笑,故意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他拖着刘促良的后衣颈,全然不顾他的死活,硬生生拖拽了一路,“既然这么客气,还有意留你一命,我会替你好好感激的,刘大人放心。”到了典狱暗门,那两人早已在此等候,将刘促良丢给了瑾禾“好好照顾刘大人,他细皮嫩肉的可别把他弄死了。”“是”
再回府已是卯时,准备准备还得去上早朝。再次换上官服,那装醉装痴的模样早已褪去,转而一副气宇轩昂。绯红的官服绣的不仅有仙鹤,还有腾云驾雾的麒麟,文官做相,武官为侯,明艳的官服包裹着矫健身姿,真应承了那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江羽翮没有像昨晚一样策马入宫,而是坐轿到宣德门前,于其他各官一同走入大殿。
左相徐坚已迈入古稀,是真正的三朝元老,为臣忠义,为人忠厚
,喜爱提携后辈。不止一次在先帝前赞许江羽翮,就连江羽翮的字都是他亲自题的,本该告老还乡,却念先帝旧情再三答应辅佐楚义。
江羽翮快步向前,弯腰搀扶着徐坚“徐老。”“玉生啊!今日听他们说,你昨日又进宫了,还喝的大醉,可有此事?”徐坚握住了搀扶着他的胳膊。
江羽翮低声“陛下想听的话,我不借点胆也不敢说啊!今日早朝无非就是宣告让我做为使臣,代武清去参加庆贺。我向陛下许诺两年一统,此次出行是一契机。”
“糊涂啊,糊涂啊!此次出行怕是凶多吉少啊!”徐坚眼中流露着不舍与担心,刺痛着虚假的江羽翮。这一老先生,对他的感情一直如此纯粹,丝毫不收敛对他的喜爱。
“徐老,您放心,玉生一定平安归来。此去一别,不知经年,望您老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