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聘一摸喻泓洝的额头,手指被烫得灼痛了。
赶紧唤来了小桃,两个人把昏迷的喻泓洝扶到了床上,小桃去找管家请来了大夫。
大夫给喻泓洝诊了诊脉搏,对着老夫人摇了摇头:“公子受伤未愈,撕裂了伤口,又淋了雨,现在伤口感染发了高烧。”
“怎么样?我洝儿会不会有事?”
“肺腑受累,怕是有些危险了,还需得看公子是否能抗的过去这高烧,要是烧退了自然也就好了,发热持续不退,怕是。。。。”
老夫人一听就哭天抹地了起来,立马冲到了苏聘的眼前,对着她啪啪几记耳光,打得苏聘眼冒金星。
她没有反驳,看着床上红着脸高烧不退的喻泓洝,心中着实愧疚。
小桃说了昨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带着伤去救自己,也许现在自己早已经被婆婆折磨死了。
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到宁愿老夫人多打自己几个耳光。
喻傅成刚下朝就听到了独子病重的消息,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刚巧听到了夫人又哭又叫。
“都别闹了,出去,这里有大夫和姲儿照顾就行。”
“老爷!都是怪这个狐狸精,害得咱们的洝儿要没命了啊!”
“我说出去!洝儿要休息。”
他看了一眼苏聘,沉着脸走了出去。
说到底就是家宅不宁惹出来的事情,他喻傅成总是要脸的人。
虽说独苗现在危在旦夕他很心痛,要是传出去赔了儿子又折了儿媳,这喻府的面子怕是早晚丢尽。
老夫人骂骂咧咧的走了,临走时还又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一耳光给苏聘。
她只是默默的站着,一言不发。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小桃哆哆嗦嗦的问道。
苏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忍着脸颊的疼痛,走到了床前给喻泓洝换了一块湿毛巾。
看着他烧得满脸通红,双眼紧闭,眉头紧蹙,想来应该是很痛苦吧。
这时大夫煎好了药端了进来,苏聘赶紧接了过去,谁知道他牙关紧咬一口也喂不进去。
苏聘想也没有想,学着古装剧的样子,一口含下了药汤,嘴对嘴喂进了喻泓洝的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他贴的太近,自己的唇在离开他的唇以后,脸颊竟然也变得烫热了起来。
喻泓洝确实是因为救她而伤情加重,此刻应该是伤口化脓感染引起了高烧。
想到了这里,苏聘不顾大夫和小桃的阻止,一把扯开了他身上缠绕的绷带。
血水和脓水齐齐的流下,一条条的伤口翻着发白的血肉,似乎还有一股味道。
“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大夫吓得连连大叫。
“公子的伤口已经开始细菌感染了,再不用消炎药会更严重的!”
大夫和小桃面面相觑:“细菌?啥是细菌?消炎药又是什么药?!”
此刻,苏聘才意识到了问题,这里应该是一个不属于任何时代的封建社会,以他们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不懂何谓细菌感染,何谓消炎药!
喻泓洝迷迷糊糊中又开始了咳嗽,并且伴着咳嗽撕扯到了伤口,发出了一声声的闷哼。
不放心又赶来的老夫人听到了喻泓洝的声音,一把推开了苏聘,指着她大声骂道:
“你这害人精?!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洝儿?!”
喻雪瑶和喻雪馨也在一旁附和,老夫人气得又给了苏聘几巴掌。
“不是这样的,夫君的伤口已经发炎了,要是还继续捂着只会越来越严重。。。”
“你懂还是大夫懂?我看你分明就是记恨我们喻家,别以为你婚前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洝儿死,好和你你那个程家公子双宿双栖,我告诉你,别想那些了,要是洝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喻雪瑶听到老夫人这样说,立马附和:“来人!把这个害人精给我赶出去!”
苏聘紧紧的咬着嘴唇,被一群过来的妈子推了出去,临出门她望着喻泓洝紧闭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难受了起来。
[喻泓洝,你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让你康复的办法!]
话归话,等到苏聘坐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的时候,才知道啥叫脑子一片空白。
小桃趴在门外哭了起来,哭声让苏聘更加心烦意乱。
“小桃,你哭什么?”
“我先给自己提前哭哭丧,说不定过几日连哭丧的机会都没有了。”
叹了一口气:“我还没死呢,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老夫人那么生气,谁都知道她爱姑爷有多重,要是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铁定是活不成了。”
小桃哭着哭着,一只老鼠窜了出来,她吓得尖叫了起来。
顺着老鼠的方向,苏聘看到了柴房角落一只果子,果子已经发了霉,一股子的味道。
突然,苏聘想到了什么,立马奔到了果子面前,把腐烂的果子拿了起来,仔细看着上面青青的发霉痕迹。
“小桃!小桃!喻泓洝有救了!”